. 时樱身上穿的是一件低领的贴身睡裙。 她坐在床边,把干毛巾递给池以钦,说:“你帮我把头发擦一擦。” 没有吹风机在这,她头发又被洒湿了,不擦干的话不舒服。 池以钦看着毛巾,顿了下,伸手接过。 他从来没有给别人擦过头发,还是这样的一头长发,他怕自己把握不好力气。 反正就是不太会。 “你小心一点,只要不疼就好了。”时樱说完,乖乖的低下了头。 她想,如果现在这不是在医院的话,就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他拿着毛巾,轻轻给她擦头发的样子,和无数次她脑海中所闪过的场景一样。 而这样的场景成为了现实。 时樱低头,唇角温柔,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房间里原本一片安静被打破,时樱心惊了一下,下意识转头往门外看。 她这转头一动,池以钦动作一顿,也跟着转头。 这时候门被打开。 唐棠走进来,风风火火。 她面带怒色,气势强悍。 池以钦一眼扫过,只看见有人影闯进来,其余没有看太清楚。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拦在时樱面前,同时扯起一块毯子,直接扬起。 铺在时樱身上,裹紧。 “我说找不着人,敢情玩到医院来了,这还把自己腿弄断了……时大小姐最近真有情趣。” 唐棠嗤笑一声,说着话,走到病床前停下。 从那天宴会之后,她就一直在打听时樱的去向,可总找不到人,她心里日渐烦躁。 这她住进医院了,她消息来的慢,到现在才知道。 时樱在这已经待了好几天了。 话中虽然嘲讽,但她一看到时樱腿上包的纱布,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 目光片刻凌厉,随即转向旁边的池以钦。 唐棠看见人,怔了下,突然间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再仔细一看,唐棠就记起来了。 上次在晚宴上,她最后在休息室见到的就是这个男人,他当时态度坚决,说并没有见过时樱。 所以现在为什么会和时樱在一起? 再看时樱这丫头,挪着身子往男人身后躲,看见她像看见洪水猛兽一样。 难道……他就是池以钦? 可是也不对呀…… 唐棠想,池以钦不是个聋子吗?可这人,上次还能和他正常交流。 “你是谁?”唐棠看向池以钦,试探的问了一句。 眼神中满是狐疑和试探。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池以钦和她见过一面,有印象,可刚刚她闯进来那一瞬间,他警惕性太强,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保持着这种状态。 他不像听不见的样子…… 唐棠眉头皱起,有念头在脑中一闪,她恍然大悟,指着时樱道:“你刚结婚,就找新的小白脸了?” 时樱这大小姐前二十多年脑袋没开窍,这一开窍直接完成结婚出轨两大步,动作也太快了吧。 “你说什么……”时樱从池以钦身后探出个头来,反驳道:“这是我老公。” 反正她在后面,说什么池以钦都听不见,她就怎么高兴怎么说。 唐棠更疑惑了。 她再次看向池以钦。 “腿怎么了?”唐棠弄不清楚,暂时也不想管了,转而看向时樱的腿。 声音很凶,可明显担心又着急。 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一贯这样的相处模式。 唐棠风风火火,脾气暴躁,时樱性格温和,每次被唐棠一凶,就像个小受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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