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瘦了。 四年前的程知知脸上带着婴儿肥,脸颊上的肉又粉又软,生气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又会涨得通红,伸手捏一捏手.感特别好。 她的头发剪短了。 四年前的程知知留着长发,离腰大概十厘米的长度,有事没事就在他身边吟上一句“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可是每次头发快到及腰的长度,又会被她剪短到之前的状态。 可这一切的变化都比不上再见面时她出人意外的冷淡和漠然。 四年前她走得那么干脆决绝,留下一句“分手”便音讯全无,如今再次站在他面前,她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甚至还冷静地把他视为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刚刚在电梯里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要将她拽出去掐住她的脖子好好问一问她到底有没有心的冲动。 直到程知知顺利坐上了出租车,孟渝北才转开目光,点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嘉言,我改主意了,你的那个项目,我接。” 没关系程知知,我们来日方长。 ** “可是知知姐,刚刚……我们把王经理打成这样,他会不会找我们算账啊?”甄筱到底是个新人,刚刚在君宴的那一幕实在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刚刚在电梯里忍着没问,在出租车上还是憋不住开口了。 程知知回过神,几乎没有一丁点犹豫,“会,而且,他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像王经理这种这么大岁数还借着职务之便妄想潜规则职场新人的,既是老流氓,也是老无赖,肯定睚眦必报。 “那怎么办啊?”甄筱苦着一张脸,“刚刚我就应该拦着你不让你动手的,这下闹大了,不仅案子没了,说不定连饭碗都没了,我才刚转正……” 其实现在冷静下来程知知也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冲动了的,“能动手绝不先动口”这个原则根本不适用于王经理这种无赖,就像一滩腥臭的泥,一旦溅到衣服上,很难再甩掉。 但是…… “打都打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我打的时候也蛮爽的。” “知知姐……”甄筱的声音更幽怨了。 “哎哎哎我现在脑瓜子疼,别说这事了成么?”程知知求饶似地靠在甄筱的肩膀上,“今晚被这个老流氓灌了好些酒,现在还晕着呢。” 甄筱小白兔性子特别软,虽然爱念叨,但每次只要程知知一打这样的同情牌她就没辙了,立刻就安静下来。 这招屡试不爽,这次也不例外。 甄筱没再说话,车窗被她降了一条缝,徐徐的晚风吹进来,既能保证车内空气的清爽又不会让人觉得冷。司机师傅开车的技术很好,一路开得平稳并无颠簸,程知知在安心闭上眼前,在甄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很小声却很郑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