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为是杨涛找错了地方,这么看来,东哥给我们的地址,还真是错的,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是没信号,随后调出了东哥给我发来的短信,看着上面‘龟.头湾伐木区三葫芦’几个字:“那这里有没有叫伐木区的地方?” “你要这么说,那地方可就大了!”一个护林员吐了口烟,笑了:“大兴安岭这么大,为了保障新生树木的存活率,林业局每年都会有间伐树木的批文下来,这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有伐木区,估计得有成百上千个。” “这下可麻烦了……”我一听说我们要找的地方只是个概念,也跟着有点着急:“那有没有一个叫三葫芦的地方?” 两个护林员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行,那谢谢了啊!”我一听他们这么说,当即就决定离开了,因为全国各地的山脉,以及山脉周边的村庄,你要是想了解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周边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当地的护林员无异于就是一本活地图,如果一个地方连他们都不知道,那基本就算是找不到了。 “哎,小伙!”我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护林员叫住了,我也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 “你们找的三葫芦,是不是个人啊,我们这边有个人,就叫三葫芦!而且就是伐木区的工人!” “对!就是他!”我听护林员这么一说,一下就想明白了,原来东哥发的那条信息,应该是‘龟.头湾伐木区,三葫芦’,就因为少了个逗号,我下意识的就连在一起当成了地名。 “操,整半天你们是找他呀!”两个护林员听说我们是找三葫芦的,瞬间就放松了,也没有了对我们的敌意。 我也跟着笑了:“大哥,你们认识啊?” 护林员点点头:“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方圆几十里地,也就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谁不认识谁啊!”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呢吗?” “他们半个月前还在这边伐木呢,现在应该是去汉道口了,离这里不远,你沿着河边一直往北走就能找到!”护林员指完了路以后,看着我们的车啧啧称奇:“真没想到哈,三葫芦这种人,在城里还有你们这种朋友呢!” 我一听护林员这么说,也有点好奇:“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就是前些年,三葫芦离开大山,去外面闯荡了几年,回来之后跟我们说他在城里混的不错,大家都当他是吹牛b呢!” “这个三葫芦,是个啥样的人啊?” “还能是啥人,普通人呗!” 史一刚也跟着插嘴道:“那他为啥叫三葫芦呢?”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三葫芦他爹姓孔,是个老猎户,早些年就靠打猎为生,也是我们这一带,唯一能单枪匹马猎杀东北虎的猎手,后来解放了,国家不让非法捕猎,政府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守林人的营生,我们这边冷,所以他好喝酒,而且好喝烈酒,因为腰上总别着一个酒葫芦,别人就管他叫孔葫芦,后来他生了三个儿子,别人也就按他爹的名字,管他们叫大葫芦、二葫芦、三葫芦,慢慢的叫来叫去,大家也就叫习惯了,你刚才要是问他的本名,我还真不知道呢!”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家里人都住在哪啊?”我听说三葫芦有家人,跟着就问了一句,打算如果在汉道口伐木区找不到三葫芦的话,就去找他家人问问。 “他没家人了,老孔家就剩下三葫芦自己了!”另一个护林员叹了口气:“孔葫芦前些年喝醉了酒,晚上出去撒尿,尿完了躺在雪窝子里睡觉,给冻死了!” “冻死了?!”史一刚顿时惊愕:“这老头挺虎啊!” 我白了史一刚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随后继续问道:“那三葫芦的两个哥哥呢?” “大葫芦随他爹,也喜欢喝酒,有一次喝酒跟人打赌,说他继承了他爹猎户的衣钵,拎着把菜刀就上山了,说要猎一只黑熊回来,后来好像还真遇见熊了,是不?”这个护林员说着,向同伴问了一句。 “对!”另一个人点点头:“大葫芦遇见了一只黑熊,让熊给掏死了,吃的就剩一条腿。” “那二葫芦呢?” “二葫芦九岁那年就死了,跟同村的小孩去额木尔河上玩,一起比赛扎猛子,结果扎下去之后,得了个冠军!” “嗯!”护林员的同伴再次接话:“都扎下去二十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捞上来!他们家现在就剩下个三葫芦了!” “我艹你妈的,这一家子人,怎么给我的感觉都这么虎呢?”史一刚听完孔家满门的事迹,眼角抽搐的看着我。 护林员点点头:“老孔家的人在我们这边就是个传奇,附近的村民都知道他们家的事,说他们家是满门忠烈!” 话音落,他的同伴再次开口:“jb毛,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别人都说他们家是虎逼氏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