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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九中国最北端


刚和杨涛也叫了起来,三个人收拾完毕,就准备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去东哥给的地址接人。

    我们下楼以后,直接上车,打算在附近找个小饭店对付一口,然后就出发,这时候虽然已经是中午了,但温度仍然很低,大概也就在零上四五度左右,而且还不断地刮风,出了宾馆的门,我们几个冻的哆哆嗦嗦的,撒腿就往车上跑,杨涛坐在驾驶位打了半天火,车竟然还坏了。

    “不对啊,这车的故障灯一个都没亮,怎么愣是不能启动呢?”杨涛在车里鼓捣了半天,随后又下车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是不是没油了?”史一刚机智抢答。

    “不会,咱们昨天晚上刚加的满箱,之后车还没动呢!”

    “这就奇怪了,既然哪都没有问题,怎么能这样呢?”我也跟着挺好奇,抬腿踢了一脚轮胎,顿时发现了异常,我们这台车的几个轮胎,变的一点弹性没有,就跟一块石头似的,我看了看他们俩:“咱们的车,不能是被冻住了吧?”

    “不能吧!”杨涛也有点含糊的看着我:“我原来有个战友,他家是塔河的,离这边也不远,我们当兵的时候他倒是说过,他家这边一到冬天,就变的特别冷,冬天的时候,要是在外面多说几句话,哈气都能给睫毛冻住,不过那毕竟是冬天,现在都五月份了,不至于那么冷吧!”

    “咱们能不能先别聊天气了,说重点,行不行!”史一刚冻的大鼻涕横流,在原地不住的跺着脚:“这车是咱们租的,肯定不能让它撂在这啊!”

    我们几个人正聊天呢,一台出租车轻轻地停在了我们边上,随后车窗缓缓下降,里面的司机师傅挺热心的看了我们一眼:“哥几个,看你这车牌子,外地来的吧!”

    “啊,可不是么!昨天晚上停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今天也不知道咋的了,就是打不着火!”我看见这个司机搭话了,迈步走过去,递上了一支烟:“师傅,你们成天在外面跑,知道的也多,要不你给看看,这是啥毛病?”

    司机探头接过我的烟,点着之后嘬了两口:“我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个车哪坏了!”他说着笑了笑:“你们来之前,是不是没换机油,也没换雪地胎?”

    “对,没换啊!”史一刚也跟着凑了过来:“这都啥时候了,还用换雪地胎啊?”

    “你们现在这小年轻的,成天也不看天气预报,就你们这扬了二怔的!车坏了都正常!就算不换轮胎,你们也得把机油换上啊!”司机一看也是个豪爽的性格,说话一点不遮掩:“我们漠河这边,往年4月份左右,河面就该解冻了,平常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回温了,但是今年不知道咋的了,特别冷,我听广播里说,好像说什么在俄罗斯那边,也不是什么jb寒流吹过来了,所以导致了大幅度降温,回暖期比往年晚了一个多月,你们现在去河边看看去,冰都没化呢!”

    找到了症结以后,我也就不那么着急了:“师傅,那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啊?”

    “找个修配厂,把车拖过去,放在他们室内,等着机油化开,然后换机油吧,你们那边的冬季机油,到了我们这边,根本不好使!”司机顿了一下:“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们找个地方?放心,肯定不黑!”

    司机话音落,我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我们在安壤那边的时候,有不少的夜店、酒店啥的,都跟这些出租车挂钩,他们每送去一车客人,都会得到相应的提成,想来这个司机跟修配厂也有关系,但我也没在意,一来是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该找谁,二来是因为这个司机唠嗑挺实在,让他赚点钱,我也能接受,于是点点头就答应了。

    这个司机见我同意了,掏出手机就给修配厂打了电话,过了不到十分钟,一台拖车就来了,随后我们几个坐着出租车,直接跟着去了修配厂,在出租车上的这段时间,我也观赏了一下这边的风景,漠河位于大兴安岭北麓,是我国最北端的边境城市,也是全国纬度最高的县,北边紧挨俄罗斯,双方只隔着一条黑龙江,因为是边境城市,所以这边街上的老毛子特别多。

    除了边陲重镇之外,漠河还是个旅游城市,县域内最出名的就是漠河村了,说起漠河村,可能有人没听过,但它还有另一个称号,叫做中国北极村,曾经出现过零下52摄氏度的最低温度,这个地方在每年的夏至前后,就会出现北极光,几乎一天24小时都是白昼,所以漠河村也被叫做不夜城,每年夏至的季节,都会有无数游人,慕名来欣赏这一自然奇观,但是我们这一趟来的季节不对,而且时间上也挺紧的,所以去了一次漠河,却连北极村都没去过,至今是我的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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