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日不在,京中事物多亏有你与孙除打理,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事情办得如何了,不要等新皇登基又出什么乱子。” 事情大部分是由孙除掌管的,薛清只能接触到其中一部分而已,他不知道熙王为何会跳过孙除专门问他,虽然疑惑但他也详细禀告了他接手的所有事项。 不过,他很快发现熙王的注意力不在他说了什么上,而在他的表情上。 薛清顿了顿,问:“殿下有何事指教?” 周君泽的脸在阴影中,看不太清表情,他声音平稳道:“没有,只是想问问薛大人府上最近是不是有喜事?” 薛清被他说得一愣:“喜事?卑职愚钝,请殿下明示。” “我随口说的,不必当真。”周君泽似是笑了,“令郎如今在何处?” 薛清心中愈发迷惑:“这……卑职也不知道……殿下若是相见,臣让下人去寻。” “不必,我想找他自然会亲自去找。” 薛清忍不住问:“殿下突然问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阿萝入府一年多了,从没有听她说起过薛府的父兄,我猜她是不是记不得身边人,方才突发奇想,阿萝要是见了你们还会认出来吗?” 薛清听他说起女儿,心中刚刚淡去的愧疚又涌上来,呐呐说:“要是能一见……” “不必。要是见了又嚷嚷着离不开,那我不是自寻烦恼?”周君泽轻轻说,“最好永远不要见,懂我的意思吗?” 薛清拱手,艰难道:“臣……臣遵命……” 周君泽收敛了表情,淡淡道:“辛苦薛大人了,下去吧。” 薛清出门后,门严丝合缝地闭上,屋内没了最后一点光亮。 周君泽放在书案上的手掌不断握紧又松开,最后重重一拳砸在案上。 薛嘉琦处理完公事,领着小厮进了茶楼,没喝完一杯茶又从茶楼里出来。 小厮将马缰递给他,低声说:“是有人在跟踪您。” “看清了吗?” “看清了,有两人。” 薛嘉琦翻身上马,说:“我随便走走,你去找程吉他们,说我在醉风楼请客。” 薛嘉琦再从酒楼里出来时已接近亥时,冷风吹走了仅存的微醺之意,一见到小厮就问:“现在呢?” “那二人没有找到,但是周围又多了两个不断徘徊的,恐怕也是。” 薛嘉琦头疼不已,看来熙王是真的盯上他了。 前几日开始,他周围不断有陌生人跟踪徘徊,想来想去只有熙王派来这一种可能。 他明明让他的朋友将人引到了北边,不过五六日,他回京后怎么就盯上了自己? 是广撒网,每个有可能的人都在跟踪还是已经认定他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为阿萝安排了一个完整的身份,他也忍住了没有去看她。 只要忍上一两年,熙王说什么也会倦怠继而放弃的吧。 因为喝了酒,薛嘉琦不好再骑马,他钻进轿子刚要起轿,从皇宫方向忽然传来沉闷的钟鼎鸣响。 一声接一声,久久回荡在京城上空,余音不散。 看来一切的安排好了,先皇殡天新皇登基。明日,这京城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就是这种时候周君泽也能分出心神来监视他,薛嘉琦心中冷笑,看他能支撑到何时去。 “回府。” 皇帝驾崩,京城上下戒严三天,百姓出入必穿白色齐服,人人面容肃穆不敢露出一丝笑容。一年之内,禁止戏班杂耍等娱乐,不许举行婚嫁喜事。 宁老板愁眉苦脸,不停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我还以为能在先皇驾崩前……哎……” 梁英倒是看得很开:“天有不测风云,宁老板应该也不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