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逍大军加紧备战。 镇北侯南宫敖率军四万,逼近上野城。 两国军队,开始对峙。 局面紧绷! 国君终究还是召见了沈浪。 但是一见到他,还是气不打一出来。 不是说饿他几天吗? 瞧这混蛋红光满面的样子,像是饿过几天的人吗? 就差打饱嗝了。 而且一张嘴,牙齿还雪白,身上也一点都没有污头垢面的样子。 你在地窖里面不但有东西吃,还能洗澡,还能刷牙啊? 不过这些细节,国君终究没有追究。 “吴国三万大军南下,逼近上野城,你怎么看?”宁元宪问道。 沈浪道:“谁领兵?” 宁元宪道:“吴王。” 这话一出,沈浪脸色微微一变。 这么大的手笔? 如果是讹诈,也不需要吴王自己领兵吧。 “你觉得这一切和苏难有关吗?”国君道。 沈浪道:“陛下,如果这一切和苏难有关,那后果就很惊人,苏难的图谋就非常之大。” 国君点头。 国君道:“但愿吴王只是年轻气盛,边境会猎赢了之后,想要借机提振国内士气,增加边境摩擦而已。” 沈浪不由得道:“陛下,万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国君道:“最坏的打算?那你觉得最坏的局面是什么?” 沈浪道:“楚国大军可能会逼近我越国西境,牵制镇西侯种尧大军。吴国三万大军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吴王会源源不断增兵,大军压境,把卞逍公爵和镇北侯的大军完全牵制住。然后羌王杀入西境,如入无人之地,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苏难侯爵就可以对陛下予取予求。” 国君面孔一阵抽搐。 他也想过这个局面,但愿局势不要恶化到这个地步。 宁元宪没声好气道:“一旦到那个时候,苏难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沈浪道:“陛下,这还不是最坏的局面。” 国君不由得一愕。 沈浪道:“苏难是一条老狐狸,他谋划这个局面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国君点头。 沈浪继续道:“他这次害我本是十拿九稳,何妧妧一案的落败完全在他的计划之外。也就是说他谋划这个局面,并不是为了面对朝局的被动,而是有更大更深的阴谋。” 国君脸色瞬间煞白。 “你的意思是,新的艳州之变?” 宁元宪毕竟非常聪明,一语命中了要害。当年卞逍率领十万大军,三个郡叛变吴国,南投越国。这三个郡加上之后割让的几个郡,合并称之为艳州。所以二十年几前那一场剧变被称之为艳州之变。 沈浪道:“苏难勾结楚国已久,他源源不断补贴羌国,而楚国却在源源不断地补贴苏氏。长年累月之下,完全是天文数字的金币,这是为什么?” 这也一直是宁元宪最最担心的局面。 所以,他宁可放纵种氏家族,也要压制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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