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浪仅仅只说了一个十三天,张翀就断定沈浪和苏难这场决战,应该是苏难先动手。 这里面的逻辑关系非常复杂的。 现在国君比较喜欢沈浪,那么对沈浪致命一击的时刻,就必须挑选国君最恼怒之时。 国君此人刻薄寡恩,最喜欢迁怒于人。 当你要害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趁他心情最羞怒时,定能事半功倍。 若沈浪主动攻击苏难,会选择国君欣喜时,因为国君心中对苏难是不喜欢的。 而苏难则反之。 紧接着,张翀道:“这次国君和吴王边境会猎,你不看好,你觉得国君会输?” 沈浪点头,再一次叹为观止。 张翀就是张翀,哪怕刚从大病中苏醒过来,脑子就如此犀利敏锐。 他的高烧刚刚退,脑子应该一片混沌才对啊。 张翀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之前每一次会猎吴王输只是示弱而已。如今我越国陷入南殴国叛乱的战争泥潭,吴王会借机强势起来,所以这次会猎,国君会输。” 不仅张翀看出了,苏难也看出来了。 这十几天时间,苏难和沈浪停战,享受了难得的安静时刻。并不是休战,也不是谁要舔伤口。 之前的交手,沈浪小赢了一阵,但双方谁都没有受伤。 之所以暂停,就是等待国君和吴王的会猎结果。 “你有破绽?”张翀道。 “对。”沈浪点头道:“而且是正常方式无法弥补的破绽,是瞬间能够置于死地的破绽。既然无法弥补,那就将这个破绽放大,然后灌满毒药,给予敌人致命反击。” 张翀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我大约知道了。” 接着,张翀又道:“沈浪你很用险,这一战胜负几乎是顷刻之间,会很险恶。” 为何沈浪一说,张翀就知道是哪个破绽? 因为沈浪之前是张翀最大的敌人,沈浪身上的每一个破绽都被他研究过无数遍了。 那个致命破绽,张翀当然知道。 只不过,他权衡再三后终究没有用。 因为有些事情苏难可以做,他张翀不可以。 不仅仅是底线问题,而且还是人物属性的问题。 沈浪道:“张公认为此战,我胜算如何?” 张翀想了好一会儿道:“你谋划那么久,步步算计,胜算当然不小。但是想要一举扳倒苏难太难了,此人经营了几十年,在朝中根基太大,关键他垄断了羌国的所有外交,苏难一倒,羌国就要发难。如今南殴国战局已经如此焦灼,一旦羌国加入进入,后果不堪设想,除非……” 顿时张翀住口不言,朝着沈浪望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除非羌国内乱,自顾不暇。 他在大理寺内,对外面的政事已经两耳不闻,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儿子张洵的亲笔信。 就算这些信也是被大理寺挑挑拣拣,多番刁难之后,才送到他手中。 但沈浪出使羌国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沈浪点了点头道:“羌国快要乱了。” 张翀又道:“羌国武士焚烧神庙这件事?” 沈浪又点了点头道:“也是我所为。” 张翀震惊,不可思议。 旁边张洵不由得一愕,沈浪连这等秘事都说出来? 要知道张家可算是他敌人啊。 沈浪何止在张家面前说出来,还在国君和苏难面前说出来了。 关键是张翀知道沈浪的秘密更多,比焚烧圣庙致命得多的秘密都有。 旁边张洵道:“如此说来,沈兄让羌人焚烧圣庙,不是为了救金木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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