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只是为了找我帮忙做事情,但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带着提亲的彩礼来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而承毓的少女情怀,更像是一张没有经过涂染的白纸。 有聪明伶俐的承毓帮忙,林桑青当真觉得省心不少,她不再整日忙得像陀螺一样,终于有空陪萧白泽一起用午膳、一起在清风浮动的午后浅眠半刻。 然,宫人们做事的速度始终不快,该拖拉照旧拖拉,像故意似的。萧白泽遂又命白瑞传了圣旨下去,吩咐负责处理端午宴会有关事宜的宫人打起精神,对宸妃交代的事情,必须当日做完,若因他们办事不利而导致宴会延误,搅了太后的兴致,那么他将追究每一个人的责任。 萧白泽思虑得很是周到,他命白瑞传的圣旨看上去是为太后考虑,怕搅了太后的兴致,但林桑青清楚,他所说每句话都是在为她铺平前路。 黑脸让萧白泽唱了,那么林桑青便顶了白脸的角色,她时不时说些好听的话安抚负责处理端午宴会有关事宜的宫人,在赏赐东西上更是丝毫不吝啬。邀买宫里的人心很简单——怀柔,金钱,只要这两样到位了,除了心性特别坚定的人之外,没什么人心是邀买不到的。 而久处于深宫之中,见多了勾心斗角物欲横流,又有几人能维持最初的坚定心性呢。 林桑青在后宫中的威信渐渐树立起来。 离端午节还有几日,除了宾客的名单还没有确定下来之外,所有的准备工作便已完成,比林桑青预想的时间提前不少,也顺利不少。 这里头少不了萧白泽和承毓的功劳。 劳累一段时日之后,最适合放松的事情大抵是寻个没有人的地方,枕着手臂望着天,什么都不去思考,让大脑和身体一起放空,闭着眼睛静静聆听时光流淌的声音。 林桑青便是这样做的。 六月上旬,天气虽然不是特别炎热,但已经隐隐有了初夏的氛围,在太阳下站久了额头会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找了个阳光柔和清风不燥的午后,没带梨奈,独自一人躺在御花园最僻静的角落里,枕着手臂享受难得的独处好时光。 正昏昏欲睡着,耳边冷不丁传来道苍老的声音,“娘娘,太后唤您去永宁宫一趟,说是老爷也在那里。”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她身后,隔着一丛低矮的灌木,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维持原本的动作不动弹,林桑青睁开眼睛,眸光平静安详。她这可不是有意偷听啊,是说话的人自己没注意到周围有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淑妃生冷而骄矜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听起来有些不耐烦,“父亲又进宫来做什么,你去告诉他,我累了,从内到外都疲倦不已,我不会再帮他做任何事情,哪怕只是闭上眼睛装看不到,我也不愿去做。” “汪汪。”耳边响起一声狗叫,看来淑妃是来这里遛狗的,“季家几代人树立起来的威信不是让父亲拿来这样糟蹋的,先贤们打拼多年才挣下季家偌大的家业,他难道非要毁掉才开心?”语气里充满不悦,淑妃冷着声儿道:“越姑姑,你去告诉父亲,我这个女儿他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大不了像对娘那样,任由我病死好了。” 越姑姑好言劝她,“小姐,您看您又在说气话,老爷怎么会舍得您病死呢,再说了,您也没生病啊。” 淑妃怅然冷笑,“越姑姑。我的身体没病,可我的心病了。”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淑妃算是实打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消提她父亲母亲和姑母的身份,光是姓季这一点,便不知羡煞多少人。季家历经数个朝代,始终霸占着天下第一名门的地位不动摇,是每一任君主最为忌惮却又最不敢撼动的氏族,可以这样说,只要季家有反叛之心,这天下迟早会是他们的。 从出生那日开始,淑妃的人生便注定不会平凡,她是季家嫡系长女,身份和公主差不多尊贵,登上皇后之位于她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她人有淑妃这样尊贵的出身,做梦估摸都能笑醒,怎的她却终日怏怏不乐呢? 越姑姑语重心长地开解淑妃,“娘娘,依老奴的意思,您还是得养好精神,不能掉以轻心。宸妃她爹毕竟也是三相之一,且老奴隐隐觉得,皇上对她似乎和旁人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冷淡,但他留在宸妃宫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您仔细想想,皇上最近有到淑华宫来用过午膳吗?”淑妃没有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