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获得帝王的荣宠。 这样想一想以后,她突然迷茫了。 扣在腰上的手缓缓往上挪动,向着不该动的地方而去,手指所到指出,引起阵阵颤栗。脖子上因紧张而泛起鸡皮疙瘩,林桑青扭扭腰,别扭道:“我没洗澡。” 箫白泽吻上她的脖颈,“无碍,朕也没洗。” “啊,你怎么这么恶心,没洗澡就别碰我!” “你脾气怎么这样古怪,朕并未嫌弃你没有洗澡,你怎么反而先嫌弃起朕来了?” “你可以嫌弃的,我无所谓,你嫌弃吧。” “朕不嫌弃你没有洗澡,反正朕也没洗,咱们都一样,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谁也别嫌弃谁。” “啊,你怎么这么恶心,没洗澡就别碰我!” “这话你是不是已经说过了?” “甭管说没说过,你,你……唔……” 嘴巴被两片温柔冰凉的嘴唇封住了,连带着没有说出口的话,一起被某位柳下惠啧啧吞下。 xx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大家都是正值壮年的好男好女,夜晚四下无人,殿内灯火旖旎,气氛恰到好处,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合规又合理。 这一夜还很长。 第二日,天光四亮,浓淡相宜的太阳光被窗子上的绫罗挡住,只有一小部分照进室内。从外头折来的红梅已经开到极致,每一朵花苞都像少女的脸庞,娇艳欲滴,泛着让人赏心悦目的青春气息。 昨晚放纵到凌晨才睡,现在这个时辰林桑青还没有起身,她闭着眼睛睡得正沉,隐隐约约听到箫白泽问梨奈,“你是宸妃的陪嫁宫女?” 梨奈恭谨对答,“回皇上,是的。” 萧白泽淡淡“唔”一声,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宸妃是林轩亲生的吗?林轩待她好不好?” 虽然倦意深沉不想睁开眼睛,林桑青还是带着困意疑惑了一下下——他问这些做什么? 梨奈想了想,维持着恭谨的态度,继续道:“奴婢进入林府晚,那时小姐已经长大了,是以奴婢并不知小姐是不是老爷亲生的。但老爷待小姐可谓极好,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在林府刚好相反,老爷偏宠小姐,反倒对大公子颇为严厉。奴婢想,小姐应该是老爷亲生的,不若老爷怎会对她这样好呢。” 衣裳的婆娑声响起,萧白泽该是在穿外袍,准备上朝去了。临走之前,他回身看一眼熟睡的林桑青,喃喃自语道:“她的命该是受菩萨护佑过,一直这样好,就连流落民间都有人宠着。” 缩进被窝里,林桑青背过身,带着晨起的倦意唔了一声,继续沉沉睡去。 萧白泽什么时候走的她毫无印象,不知又睡了多久,她被一个奇怪的噩梦所惊醒,虽是初春,额头上却沁出细小的汗珠,可见那个奇怪的噩梦很是可怕。 抬袖擦擦额头,她问一直守在床榻边的梨奈,“梨奈,什么时辰了。” 见她睡醒了,梨奈手脚麻利的挑起床帘子,嗓音轻快道:“回娘娘,刚到巳时。” 揉着惺忪的睡眼,林桑青看看身旁陷下去的枕头,又问,“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梨奈转身去打洗脸水,“刚走没多久,那会儿还没到巳时,但是也快要到了。皇上让奴婢别唤醒您,由着您一直睡下去,睡到自然醒为止。奴婢原以为您要睡到晌午的,没想到您这么快就醒了。” 唔,萧白泽快到巳时才走?那他岂不是赶不上上朝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诗——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桑青默默抬手捂脸。 经过昨夜的鸳鸯合欢,林桑青大致可以确定,淑妃身旁那个老姑姑所说的萧白泽不宠幸后宫妃嫔是为昭阳守节的话纯属无稽之谈,要说上一次他宠幸她是春毒作祟,那这一次可是他自愿的,啧,昨夜他别提多主动了。 林桑青搞不懂萧白泽为何只单独宠幸她,可能,可能箫白泽不喜欢主动的女子吧,后宫的女子都太过中规中矩,好像只有她最不守规矩,想到了才给他来一句尊称,想不到就直呼他的名字。 她这种行为按规矩是可以斩首的,然萧白泽非但没制止她,还对她很是放纵,往深了去想,萧白泽这人八成有受虐倾向。 虽然做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他们配合得很默契,也都很享受,但是下次她得想办法拒绝他,出卖自己的血也就算了,她不能再出卖自己的**啊。 再睡下去不合时宜,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林桑青打个哈欠,慢吞吞地起身梳洗。 这一日阳光很好,有了几分暖春的样子,但天气暖和并不代表着春天真的来了,乍暖还寒,往后还有冷天呢。 独身一人待在繁光宫中委实无趣,林桑青寻思找谁喝喝茶,眼下宁妃犯了事儿,她那里去不得,淑妃又和她没有交集,快速做了决定,她穿好衣裳直奔方御女的宫殿,准备找方御女喝喝茶聊聊天,打发打发这漫长的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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