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淑妃和杨妃屹立不倒,我看,往后还得添上咱家怡嫔娘娘。” 头一个骄傲道:“是啊,她是昭仪有什么用,还不得看咱家怡嫔娘娘的脸色,娘娘一上去,她便什么都不算了。” 谈话间虽没有透露名姓,但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她们说的是林桑青。 哟呵,林桑青挑眉,现在宫女们都这样嚣张了? 重重咳嗽一声,确保巷子里的两人能听到,她故意问梨奈,“咦,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梨奈个子矮小,她特意踮起脚尖,好让声音传得远一些,“娘娘,您听错了,是两条狗在乱吠罢了,哪里有人在说话。” 林桑青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犬吠,我耳风近来不大好,有空可得找太医看看,居然连是人是狗都听不清了。” 巷子里突然如死寂一般安静,先头说话的两个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甩甩头发,林桑青领着梨奈扬长而去。 呵,敢在她面前嚼舌根,也不看她娘是谁!骂人的话她会说几万句,只是经历了太多,不愿说那些肮脏的话罢了。 中秋一过,天气便渐渐冷起来,秋雨再一浇,会冷得更快,尤其一早一晚,必须要穿薄衫才不会觉得体寒。 先前裁制的秋衣已陆陆续续完工,林桑青拎出来一件件试穿了,都挺合身。望着一柜子穿金丝银线的宫装,她感慨万千——啊,有钱真他妈的好。 她要**在这深宫中了。 闲暇时,她偶然听枫栎说起,新上位的柳昭仪近来十分忙碌,从她这里夺去的料子被她拿去裁了身广袖舞裳,色彩饱满张扬,十分符合她的性格。眼看着皇上的生辰将至,柳昭仪近来忙着排练舞曲,整日泡在声乐坊,与教授舞蹈的姑姑为伴。 连其他妃嫔也开始忙碌起来,各自练习自己的拿手绝活,以期在皇上生辰那日打动他,获取君王的恩宠。 林桑青过得浑浑噩噩,若不是枫栎提及,她还不知箫白泽的生辰将至。 她有一瞬迟疑——皇上的生辰?作为他的妾室,按理说应该准备个节目为他庆生的,但……她乃是寻常人家出身,琴棋书画一样不会,着实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且她也不想获取他的恩宠。 转念一想,宫里有好几位妃嫔,她们都是大家闺秀出身,打小便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且她们都十分积极地为箫白泽的生辰做准备,无需她再去锦上添花。 于是心安理得的继续混吃等死。 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静,深宫中就是这样,只要你不争不抢,再无皇上宠爱,基本上无人问津。 前朝的消息后宫也会有所耳闻,林桑青在混吃等死之余听说,侍郎君近来运气不好,柳尚书揪他的错处倒也罢了,连户部副侍郎也开始上折子弹劾他,罪证列了一箩筐,上到贪污受贿,下到随地吐痰,事无巨细,就差把侍郎君祖上做过什么事也写上去了。 皇上虽未明确表示什么,但隐约已流露出对侍郎君的厌恶,侍郎君在前朝饱受排挤,已然岌岌可危,随时有丢掉乌纱帽的危险。 梨奈是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眼见侍郎君落到如此境地,她急得食不下咽,苦着脸到林桑青跟前道:“小姐,老爷眼下岌岌可危,咱们可怎么办是好?”用手托着圆圆的小脸蛋,愁苦道:“不然……不然您想个办法把皇上请来,好生同他说说,让他别相信那些人说的话。老爷可是清官,咱们侍郎府的银子都是正经来路,怎么会是贪污受贿得来的!户部副侍郎满口谎话,和柳尚书定是一个阵营的,忒让人厌恶。” 想到那日中秋相见,侍郎君与箫白泽错身而过之际的对视,林桑青表现得甚是淡定,“皇上正宠着柳昭仪呢,如何能听进去我说的话。”她反过来安慰梨奈,“我说梨奈,你别操心这么多,不会有事的。” 林桑青不是真正的侍郎小姐,不晓得侍郎府中之事,但她觉得奇怪,柳尚书和侍郎君只是政见不合而已,按理说,他不会这样拼了老命的去绊倒他,是不是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旁的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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