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养好了……就像是你先前说的,一辈子……长着呢。” 薛放心中一喜,仿佛有春水荡漾,若不是黎渊还在,定要亲一亲她。 “你说的。”薛放望着杨仪,道:“我一定快点儿好起来,你也是。” “嗯。”她答应了。 这会儿外头俞星臣派人来请薛放,他很不耐烦,却也知道必定有正事,便起身去了。 离开之前,薛放看着黎渊,奇怪他为什么还不走。但又想初十四不在,黎渊陪她说说话倒也罢了。 而等薛放离开后,黎渊才垂了眼帘,道:“我不知道,原来你扯谎的本事也见长了。” 杨仪已经敛了笑,低声道:“这也是事在人为。” 黎渊长吁了声:“我希望你再想想,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杨仪淡淡道:“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 黎渊摇头:“你别把他想的太简单了。而且就算能瞒的了他一时,他终究会回过味来。到那时候……” “我只要瞒得住他‘一时’,别叫他因为我……此后,总会慢慢地平复……”杨仪停下来,沉默了会儿才道:“你该明白我的心意。” 黎渊望着她宁静的眸色,黯然道:“我明白,我也从来听你的话,我只是……” 杨仪招了招手,黎渊走到她跟前,杨仪握住他的手:“你帮我做了这件事,我……至死都感激。” 黎渊的双眼蓦地睁大,一下把手抽了回来,气的寒声道:“你要是说这个,就别再提了!” 杨仪不免又咳嗽了几声,黎渊到底狠不下心来,便又给她轻轻地抚背。 就在这时,江公公从外来,还带了医官署的一位掌事。 那掌事进内,先忙行礼:“大人!” 杨仪诧异:“什么事?” 掌事道:“有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要亲口告诉大人。” 黎渊看向江太监,却见他脸上带着三分笑,可又不似是非常开心的样子,笑里带着点忧。 那掌事却双眼发亮地望着杨仪,满是感激地说道:“之前永安侯曾跟我们讲过,您行医的一些医案……其中有一件,是个因食动怒,气厥鼓胀,造成假死之人。” 杨仪道:“又如何呢?” 先前她在去往医官署的时候,会把自己往日在外行医、遇到的一些奇特罕见的医案跟众人剖析讲解,便是希望他们以后在遇到类似的病症之时,不至于手足无措,或者耽搁了病人的诊治。 至于这一件,则是之前她在羁縻州、跟韩青“认识”之初发生的那件事,——就是在牛马栈里,那个泸江三寨里叫卓瑞的青年,因为跟人口角,导致胸腹间被气鼓出一个大包,气厥昏迷,众人都已经他已经死了,是杨仪用针灸之法救了回来。 杨仪跟众医官说此事的时候,格外提了在进食的时候切忌动怒,否则便容易气郁内结成病。 而这种病症的判断法子,便是脉象往往是沉数,因伤于食,胃中气旺,太阴脉充紧,为气口紧盛之状。 这掌事继续说道:“下官在听了永安侯此案之后,便想起先前诊看过的一位病患,她起初也是昏迷不醒,而且手足抽搐,目斜眼歪,十分可怖,有大夫看过,说是中了邪风,用了祛风定惊的化风散,可用药之后无效,又请大夫,说是内有痰热,用了化痰平喘的二陈丸,依旧无效,他们皆来问我,我……亲自看过,惭愧,却也不知缘故。” 掌事在听了杨仪所说之医案后,心中一动,便赶去给那妇人诊脉。 果真是脉沉数而气口紧,一问,这妇人家里才想起来,当时病发的时候,正因为小两口拌嘴,才厥了过去! 如此必须要用疏肝理气的药物来调治了,于是忙开了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