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道:“他真是皇上的人?” 褚鸿本正要赶路,闻言回头:“这个,我只能告诉你……他只是为皇上办事的,就如你我一样。” “为皇上办事,”薛放的眼中透出几分怒色:“皇上可知道他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褚统领欲言又止:“小侯爷,我是承了上回的情,才跟小侯爷说这些,此事小侯爷勿要再插手,免得……惹祸上身。” 这一刻,却见陆神官从里被簇拥走了出来,他身边跟着听圆等几个弟子,也没有捆绑之类,俨然无事状,甚至隐约有几分自得。 而原本有些百姓们聚拢在巡检司周围,看见陆神官出来,顿时簇拥而上。 陆默站在台阶上,摆了摆手道:“各位勿要惊慌,我乃奉召进京,他日若皇上降恩,自然还回此处。” 众人有的竟落泪不舍,纷纷跪倒参拜。 陆神官志得意满,呵呵笑着,目光一转忽地看见了薛放。 他先是一愣,继而笑着拱手,遥遥地向着薛放行了个礼,然后竟登车入内去了。 褚鸿道:“京内再见吧。小侯爷有伤在身,切勿大意。”抱了抱拳,他指挥禁卫,启程上路。 薛放盯着这一行人远去,脸色冷冽。 回头,见跟着来的,是小梅手下的一个士兵。 他一招手,小兵赶忙跑过来。 薛放低低吩咐:“立刻去找一匹马,一把……要快!” 士兵诧异,只是不敢多嘴,答应着忙去了。 任家。 康儿因为昨晚上受了惊吓,竟病倒了,斧头不离左右地照看着。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灵枢总算醒了过来。 而且恢复了正常,也不再胡言乱语了。 斧头问他记不记得昏迷之中的所作所为,灵枢甚是茫然,一概不知。 问他是怎么进到那个密道里的,灵枢竭力回想,原来那日他确实没有顺利混入道场,只是施展轻功,悄悄闪了入内。 所有人都站在院中,他看不出哪个是任秀才,心想索性看看陆神官的所作所为。 可惜隔着太远,于是悄悄地靠近。 却见那些披着黑袍的人,纷纷跪在那张巫彭像面前,喃喃有词,然后便有童子捧着一朵莲花过来,写上名字,点燃,让他亲自放在祭台上。 莲花,自然也分三种不同的材质。 除了这些,灵枢竟看不出什么不妥,他继续向内摸过去,一直到了二重堂前。 一抬头,却见有人站在二楼栏杆内,正向着他微笑。 灵枢没想到竟被捉了个正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他本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在这之前,他竟没发现楼上有人。 那人却若无其事,笑对他道:“我算到今日有稀客前来,客人若有什么不解,只管相问,我自有问必答。” 灵枢看他面色温和,不似歹人,却暗怀警惕。 他问:“你就是陆神官?你……对任家的老夫人做了什么?他们家里两个孩童失踪,可跟你有关?” 陆神官道:“我这里自是有求必应,任秀才来给老太太祈福,我自然帮忙禳解。至于什么孩童……” 他举手掐指算了半晌:“若要寻来人,只往来处去。您到这里,却是找错了地方。” 灵枢问:“那我该去哪里找?” 陆神官微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拂衣袖,转身进内。 灵枢本该跟着上楼,但听了他的话,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他好像知道了该往哪里去找。 于是竟离开道场,返回了任家。 他并不向别处去,只又到了先前下了他一跳的老太太的房中。 灵枢猜到陆神官所说的“虎穴”,就是这个先前让他落荒而逃之处。 进了房中,灵枢四处搜寻,当时老太太正在歇觉,竟未发现他,灵枢就先从无人的另一间房搜起,竟在衣柜中发现了密道。 他立刻跳了进内……后来的事情,脑中就混沌不清了。 只有些杂乱的片段,记得最清楚的,是孩童的笑声。 而说到这里时候的灵枢,大概因为回想过往,眼神略滞,脸色泛白。 杨仪听到他的脉又开始变快,忙叫他不必说了。 俞星臣抽空来看了一次,淡淡地交代了几句话。 他出门后,斧头问灵枢:“你还记不记得你告诉我,说谢谢大人下井救你?” 灵枢更是一头雾水:“什么下井?大人下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