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况你无缘无故又送什么符咒给灵枢。” “你没有用那个符?”俞星臣问。 薛放哼道:“有杨仪在,需要那个?” “杨仪固然能耐,”俞星臣顿了顿:“但陆神官虽非好人,祝由之术却也不容小觑。” “你倒是很相信他,那你自然是看过任家老太太了?你难道觉着他们被他害的不够惨?” 俞星臣道:“也罢。” “还有,本地的人多都被他蛊惑,县衙巡检司里也有信奉他之人,你把他弄到那里去,当真稳妥?” 俞星臣却似乎胸有成竹:“距离天明一个时辰不到,顶多再过半个时辰,我便叫人押解他上京,负责看守的也是京畿带来的人。若这样还能叫他逃了,我也只能相信他是天命神通,命不该绝。” 薛放道:“这话我可不爱听。”眼睛看着前方:“要到这地步还能天命不绝,那这世道可就合该大乱。” 前方门内,是被士兵们救出来的任秀才。 他坐在椅子上,单手捂着脖子,脸色惨白。 薛放迈步进门,冷笑道:“你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不是想不顾一切救你娘亲么?差点给她咬死的滋味如何。” 任秀才受伤极重,又没有人给他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儿,他才说道:“我、我自然是心甘情愿!” 薛放倒是佩服他的这份坚若磐石的愚不可及。 此刻俞星臣走了进来,见状吩咐一个士兵,让去从本县内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走到任秀才对面,俞星臣落座:“先前,我在康儿的房中发现一本二十四孝画卷,看着已经有些年岁了,想必秀才小时候也曾抄写过。” 任秀才听他如此说,不由抬头:“你怎么知道?” 俞星臣道:“要教诲孩童,寻常人家,都是用诸如《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等,我从未见过用《二十四孝》的,那画卷又有年岁,自对你有特殊意义。” 任秀才道:“那有什么不妥吗?” “秀才不知道其中的不妥,才是最大的不妥。” 任秀才本是淡淡问了一句,听了这话,才正色看向俞星臣:“这是古人编纂,家喻户晓!哪里有什么不妥,大人也是科举出身,怎可如此妄议先人典籍。” “典籍?”俞星臣淡淡一笑:“这不过是前人编纂出来的、意图劝人贤孝的故事而已,是否是真尚未可知。只是想要世人明白‘孝道’二字,取其意思罢了,但若有人不通其意,而只管死心效仿,当作什么‘典籍’,有一句话形容……这就是读死了书的无用之人。” 任秀才的脸色更白了。 俞星臣道:“不过我想,任秀才未必就是真读死了书。” 薛放在旁默默地听着,起初不晓得为何俞星臣有这样耐心跟他说话。听到这里才咂摸出一点滋味。 任秀才有些疑惑地看他。 俞星臣道:“能被列入二十四孝的,多是有名有姓的人,孝感动天的舜就不必说了,噬指痛心的曾参,后世被儒家称之为‘宗圣’,卧冰求鲤的王祥,后来官至大司农乃至太尉,甚至是埋儿奉母的郭巨,都能因为要挖坑埋子而得一坛黄金,‘美名’天下传。” 任秀才目光闪烁。 俞星臣道:“你之所以把这些典故挂在嘴边,奉为圭臬,且叫儿女也抄录铭记,并非只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