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杨家顾家,如果是为你自己,我无话可说,如果是为了其他这些,你大可不必!” 杨甯转头看向顾莜。 顾莜道:“我问你,青叶是谁打伤的。” 杨甯吸气:“大舅舅。” 顾莜问:“为什么?” “我中了顾荣儿的圈套,在茶楼里被赵世轻薄,正给王爷看见,大舅舅知道了这件事。”杨甯闭着眼睛,把心一横,一口气说完:“我私下里说大舅舅不该为顾瑞湖的丧事大操大办,顾荣儿不知怎么知道了,告诉了他。” 顾莜明白了。 “哼,我原本就觉着你跟那个寒酸女走的太近,如今总算弄出事来了。”顾莜眯了眯眼睛:“这件事给你长个教训也成!不过,今儿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杨甯不明所以。 顾莜咬牙道:“以为你去不了王府了,就开始看人下菜碟?我要去跟他算算这笔账!” “母亲……”杨甯忙下地。 “你老实呆着。”顾莜回头喝道:“他敢给你没脸,就是在打我的脸,我自然也给他没脸!” 顾府。 明日就是顾瑞湖出殡的日子,将近了黄昏,来人渐少。 突然门上来报,说是姑奶奶回来了。 里头顾朝宗一听就知道不妙,不过只以为顾莜是来向老太太哭诉之类的,倒也不放在心上。 谁知顾莜并没有去寻老夫人,而竟先来了长房这里。 顾朝宗房内还有几个清客相公等在,就听到外头急促脚步声响,小厮来告诉:“姑奶奶来了!” 众人一惊,就听到顾莜的声音从外传来:“大哥哥在哪儿呢,让我看看,你是越发出息了,能够欺负自己的外甥女儿了?” 那些清客相公们听了这句,各自悚然。 只见一个盛装丽人从外走了进来,杏眼圆睁,粉面桃腮,顾莜的目光在室内扫过,看着顾朝宗,冷冷然。 顾朝宗咳嗽,对众人示意。 大家沿着墙根往外走,冷不防顾莜抬手道:“都给我站住!” 她的手中拎着一块丝帕,轻轻地向下一抖:“既然都在这儿,那就给我评评这个理!” 众人吃了一惊,顾莜迈步进门,且走且打量着顾朝宗,说道:“你一个当舅舅的,竟以大欺小,公然地欺负自己的外甥女,就算她口没遮拦说错了几句话,你也不至于就当众把她的丫头打的半死不活!你们说说,这是当长辈的能干出来的事儿?” 大家见顾莜进内,哪里还敢搭腔,嗖嗖地从门口窜了出去。 顾朝宗吁了口气:“妹妹,你说话讲讲道理,我又不是对你,只是甯儿太不懂事……” “甯儿是我的心头肉,你针对她,就是针对她,你打她的丫头,就是打我!”顾莜不由分说地截断了,道:“什么不懂事,我问你,你好好想想,丧事这上面她说的哪里有错!她只是外甥女的身份,不便规劝,你只管问问别人,哪个不跟她一样想法?你以为那些顺着你的人、总说你对的人就是真的为了你好了?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哥哥你不听也就算了,还故意为难她一个小孩子,你真做的出来!” 顾朝宗看门口无人了,便小声道:“阿莜……你熄熄火,你仔细问过她没有?我又哪里为难她了,我不过是打了她的丫头几板子,那丫头原本可恨,你难道不知道她竟纵着甯儿出去,惹出了天大的祸事?” 顾莜道:“哼!到底是谁勾引甯儿出去的,谁又知道?只是甯儿一个小丫头是在这府里住着,出了事,我自然问你!” 顾朝宗瞠目结舌:“你、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这会儿顾朝宗的夫人江氏闻讯而来,只是在门口还未敢入内。 夫人忙着把外间那些丫鬟婆子小厮等都远远地打发了出去,包括跟着顾莜的人,免得听见他们兄妹吵出不妥当的来。 顾莜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觉着今日甯儿得罪了端王殿下,就没有指望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你就给她冷脸?亏你还是大官,亏父亲还想让你接手漕司,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