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公子的分析不谋而合,都是以十二时辰对应五脏六腑的气血变动推算而来。” 杨仪又是诧异,又觉着有点奇异的熟悉:“这位奇人到底是何人?” 林院首凝视着杨仪,叹道:“你没见过他,但却跟他有莫大的渊源,他就是你的外祖父,济翁先生。” 杨仪一时竟屏住了呼吸:外祖父这个词,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正如林琅所说,她从没跟洛济翁照过面。 如今也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洛济翁的事迹。 林琅道:“所以,在先前我听人说你给赵家的小公子以十二时辰推演五脏六腑血气变化,就想到了济翁先生。不过,斯人已驾鹤仙去,倒也不必说了……” 他停下,又指了指前方:“那里有几本有关于道医的书,譬如《石药尔雅》,《广成先生玉函经》等,虽未必有人看,但也是有存,你要想看,自取可也。” 杨仪道谢。 林院首见话说的差不多了,正欲离开,杨仪道:“院首,可知道子午神针究竟如何用法?” “这个我并无研究,只听说过程极为玄妙……”林琅答了这句,道:“当初你父亲曾经跟着济翁学医,你若想知道更多,不如去问杨太医,自然最快。” 临去之时,林琅又格外吩咐杨仪快去歇息:“太后若今夜安寝,明日自然还须诊脉,这会儿再不歇下,明日精神短了,不是好玩的,且快去吧!” 他见杨仪迟疑,便道:“放心,若是太后的病疾顺利无误,以后这藏经阁里的书,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要看多少也有。” 杨仪这才答应,恭送林琅离开,才去小榻上稍微歇息。 藏书阁内除了书籍之气,便是阵阵的药气,杨仪换了地方,越发难以安眠,想着林琅的叮嘱,勉强合眼。 只是心里一时如何消停,先是想着林琅所说的洛济翁,又想起太后之事,忽然又转到王蟾身上,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薛放。 之前太后叫她留宿,杨佑持自然不能留,杨仪趁机叫他转告了薛放两句话,不知十七郎能否领会。 先前杨仪给太后诊脉之时,闻到太后身上檀香之气,望着那只手,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两件花魁衣裳上的香气来源。 之前她在夏家给夏绮看诊,陈献带了闻北蓟来到,陈十九有心胡闹,把她逼在了角落,当时两人靠的极近,杨仪闻到他手上似乎有一股淡淡香气。 虽隔了几天,但杨仪确信,确实是那种气息。 但她想不通,陈献怎么会跟两个花魁……啊不对,陈献自命风流,也许是曾经去光顾过两位花魁的,但…… 杨仪没法想象陈十九郎穿花魁衣裳的模样。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个影子闪了出来,但又不太敢深想,索性只叫杨佑持转告薛放,要如何判定,自然交给薛十七郎。 宫内不知何处,敲响更鼓,杨仪模糊睡去。 梦境之中,突然传来婴儿的哇哇哭叫声。 那孩子十分的幼小,应该比一只猫崽大不了多少,身上好似还带着初产的血渍。 他的叫声十分凄厉,好像充满了痛苦跟不甘。 杨仪于梦中觉着不安,就好像这婴儿会遭遇什么大不幸的事情,她很想去安抚,却又动不了,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微微动弹。 突然间,一个仙风道骨的白须老者从天而降,手中持一根银针,他望着那婴儿,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 银针带着一道锐利的银光,向着婴儿的顶门扎了下去。 “不……”杨仪惊心动魄,脱口而出。 身不由己地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