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探了一头,但却看到了真人,萧旅帅简直比许多年青后生还要健壮精神。 怎么转眼间就有事? 幸而照县跟京城距离不远,薛放马不停蹄赶到巡检司府,倒果然发现气氛不对。 “萧旅帅如何?”薛放还未下马先喝问。 他先前来的那次,巡检司这里不少人瞧见过他,是以认得。 门口两个兵士看他这么快去而复返,又问萧太康,竟面面相觑,默然低头,神色怆然。 薛放越发心慌,匆匆寻了进去,一路果真见挂幡垂素。 正惊心,里头一个参军看见他,忙道:“小侯爷。”’ “萧旅帅到底……”薛放一把抓住他。 参军一怔,左右看看:“小侯爷是从京内来?” “我问你萧太康怎么样了!” 这人倒也知道薛放的性子,忙道:“小侯爷……请随我来。” 薛放耐着脾气,跟他入内,迎面只见一口黑色棺木,他如遭重创,呆立原地。 谁知那参军向着他招了招手,又向内指了指。 薛放正不明所以,里头有人走了出来:“怎么了?” 这一下子,更把薛放惊得几乎跳起来。原来这里头走出来的,竟赫然正是本该躺在棺材里的萧太康! “你?萧师父你怎么……”薛放呆若木鸡。 萧太康眼中也透出惊讶之色,忙交代了那参军几句,叫了薛放入内。 “你从哪里来?”萧太康先问。 薛放道:“自是京内,你到底先告诉我,你……好好地弄个棺材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又有人说你死了?” 萧太康很是惊奇,又有点迷惑:“这么说京内都知道我死了?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才说完,见薛放一脸不悦,萧太康才笑道:“十七,你别着急,我告诉你这个缘故。我原本是叫人传出了诈死的消息,你知道的,最近这照县为了飞尸的案子弄得人心不安,偏偏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唯一确凿的,只有死了的人,会自己回到原先住处这一点……外头多少人都说是闹了鬼,可你知道我,我是不信的,料定此事必是人为,我想,如今城内但凡有故去之人的门户,都紧锣密鼓看守着,若真有黑手,他下手也是难,所以……” 他笑看薛放。 薛十七郎皱眉,长长地吁了口气:“所以对外声称你无疾而终,是想要引蛇出洞,请君入瓮?这虽然是个好计策,可你也太……一把年纪了,你叫谁干这个不好,非得自己亲身上?” 萧太康道:“这种晦气的活儿,谁愿意干,再说他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弄这个又要做戏做全套,知道真相的只有一两个人,难道叫他们家里人当真大哭大闹以为死了人?我是个无牵挂的,又是这里的旅帅,少不得我自己来。” 萧太康成过亲,可夫人早丧,一个女儿远嫁他乡,故而他这么说。 薛放心里服他,却也哭笑不得:“你啊你,我就觉着么,先前才见了面,怎么转头就出了事,害得我一路紧赶慢赶,看看这汗,身上都湿透了!” 萧太康笑道:“你来的正好,我弄这件事,只有方才你见的王参军,我身边的小闫主簿,还有三两个心腹人知道……我正愁还缺个顶出色的好手帮着,你来了,我心里更有数了。如果这一招真的奏效,今晚上……那黑手必有行动!” 薛放见他没事,心早放下,也并不恼自己被哄骗。 如今又听要查询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