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就来,老子等着你。” 说完,温临看向靳博屹,声音的每个调都带着嚣张的口吻:“喂,你妞要动你叔叔,不做点什么表示表示?” 靳博屹淡淡的睨了一眼温临,朝保镖抬了抬下巴:“放开。” 保镖不解:“姑爷?” 林以鹿侧首和靳博屹对视,唇边泛起讥诮的弧度,她什么都没说,眼睛里彻头彻尾地看不见了喜怒。 她眉目间的失望他尽收眼底。 靳博屹胸口像是被什么刺到一样,快要爆破,硬生生熬着每一秒的时间。 林以鹿呼吸终于平静下来,说:“这事儿我不会翻篇。” 躲在阴暗中使那些肮脏的手段谁不会?来日方长,她就不信掰不倒温临这种下三滥的人。 关门声混合着音乐声,温临扭了扭脖子,抻了下衬衫领口,缓痛过后,身体刚站直,人就被压制在镜子上。 靳博屹扣着温临的脖子,手背青筋毕露,昏暗灯光下,双眼铺满阴霾,鼻翼一侧的阴影覆盖着戾,低沉的嗓音夹杂愠怒,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挺狂啊,挑战我的容忍度?” “……” “看来上次的教训印象还不深刻。” 砰地一声撞在镜子上,镜子龟裂成无数道裂痕,靳博屹毫不停顿地给了温临二击。 温临肩膀剧烈地颤抖,一道细细的血流从额间淌下来,脑子开始眩晕,渐渐失了反抗的能力。 “靠……” 靳博屹并不是一个遇事就瑕疵必报的人,他有一条底线。 林以鹿就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妄图触碰。 靳博屹抓着温临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拉着他往后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脚踩在他的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一片深邃,下颚线条冷硬。 温临趴在马桶上,血流滑过面颊,他喘着气,说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就不怕被叔公他们压折脊梁骨吗?” 要不是家族里那群长辈给他父母频频施加压力,他会容忍这傻逼吗? 靳博屹冷笑了声,眸中的邪佞转变而成耐人寻味的高深:“这关我老婆什么事?她从来没招惹过你们。” “……” “你们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她选择性无视,不跟你们计较是在考虑一个最周全的局面,亦是她从小的教养令她杜绝参与欺凌。” “……” “你们一次又一次拿她的磊落善良当成有恃无恐的筹码,是当老子不存在吗?” “……” 那把丢在盥洗盆上的瑞士军刀被拿起,靳博屹眉梢眼角俱是冷峭的寒霜,他说:“欠我老婆的,必须偿还。” 门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每块地板都在回荡,听得人心神都颤了。 温临被救护车带走了。 符礼晋推开门进去,靳博屹正在洗手,水流冲刷过他的手指,迅速和鲜红的血液混在一起。 语言被冻结化为了沉默,符礼晋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过来,看着靳博屹温淡冷贵的侧脸:“你打算怎么和二房、三房交代?他们算计、虎视眈眈你们家又不是一二天了,你今晚怎么做,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剥夺你权利的理由吗?” “……” 符礼晋默了一秒,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哥们儿,为了一个林以鹿,真的不值得。” 靳博屹抽了一张纸,随便擦了擦手就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往外走,嗓音有些喑哑深邃的漫不经心:“我心甘情愿。” 家产可以不要,但她,绝对不能受委屈。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