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准备,还得藏两天才行。 虞万支并不是擅长保守秘密的人,尤其是对着最亲密的人。 他想象着她收到时的快乐,寻思要不要提前准备几句感人的话。 可是发自肺腑时,酸话好像张口就来,正儿八经要讲却刻意得有点虚情假意。 虞万支本来就不善言辞,直到七夕这天都没憋出什么来。 七月初七,佳人会。 闻欣醒得很早,左右看身边只有个香香的儿子,支着耳朵没听见洗手间的动静。 她坐起身来,把摇起来嗡嗡跳的风扇挪远,心想它一晚上真是没偷懒。 这样一闪而过的念头里,她仍旧呆呆地坐着,头发乱七八糟散落在肩头。 虞万支蹑手蹑脚地开门,本来没打算惊动任何人,但正跟她对上眼,躲闪着说:“起啦?” 大早上的,看上去像做贼了。 闻欣狐疑道:“你干嘛了?” 虞万支尽量坦然道:“给你买早餐。” 说话的时候还是只有一个脑袋探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闻欣第一反应是说:“骑车摔了?” 虞万支总不好把惊喜变惊吓,想想说:“你先闭眼,是礼物。” 礼物?闻欣的心都在砰砰跳,没好气说:“你吓死我了。” 虞万支也意识到自己的欲盖弥彰,哄着说:“真的,特别好的礼物。” 闻欣已经猜到是花,毕竟她自己也期待好一阵。 不过还是眼睛亮晶晶说:“是虫子我就揍你。” 虞得得那天捡了只死蟑螂,居然还想分给妈妈看,手差点没被洗掉一层皮。 虞万支不怕,但也不至于去捡那玩意,觉得同为男子汉,自己和儿子的区别简直是天壤。 他郑重道:“不喜欢你可以揍我。” 哪怕是块布头,闻欣都觉得不错,毕竟还可以用来缝缝补补。 她仰着脸闭上眼说:“你先亲我一下。” 这是世界上最无法拒绝的邀请,虞万支用来包花的塑料纸在行动间窸窸窣窣地发出声音。 他觉得自己跟毛头小子差不多,脸上有两分和年纪不符的羞涩。 举止却大胆很多,恨不得多走她的所有空气。 闻欣下意识地环着他的脖子,隐约感觉和平常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控制着自己想一看究竟的渴望。 虞万支也没让她等太久,吻落在她额头说:“可以看了。” 闻欣一下子有点不敢看,只睁开右眼说:“开了这么多啊!” 虞万支还是只选了开得最好的那些,上头带着一点点露水。 他道:“等枯了,还有别的。” 闻欣其实很少到加工坊去,接过来说:“包得还挺好。” 她之所以夸奖,是知道出自谁人之手,打量着说:“先放电视旁边。” 两手空空,她才扑向他的怀抱。 虞万支还是有一点得意,说:“练习过的。” 辛苦啊,闻欣回过头看,儿子还是睡得香甜,这才踮起脚尖亲他爸。 虞万支一手扣在她后脑勺,另一手拽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这个向下的动作,让闻欣以为自己明白。 她心想儿子看到可不得了,可惜眼前人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倒是件怪事,她没来得及细想,已经碰上个硬邦邦的东西——有棱有角的。 闻欣茫然眨眨眼,忍不住戳戳说:“是什么啊?” 虞万支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说:“拿出来看看。” 闻欣毫不犹豫,打开盒子后说:“好好看。” 虞万支看她的脸色没有一丝勉强,这才说:“我挑了好久。” 他平常是不逛街的人,夫妻俩出门都是去吃东西或者在公园散步。 闻欣也很少,需要添置的在进货时能从批发市场带回来。 因此她乍然想象出那个模样,就笑出声说:“傻。” 虞万支也不否认,给她戴好手表说:“以后给你买那个三千的。” 他看着觉得特别好,可是太贵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