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惦记着下次要怎么打听。 王大梅当即拿上自己的饭盒去别的桌说:“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 她一走,王小梅就跟上姐姐的步伐。 闻欣只能叹口气接着吃饭,吃完把饭盒洗干净回车间,走路的时候却还琢磨着舞厅是什么样。 她说不好奇是假的,寻思虞万支不知道会不会带她去,又想着女生不要钱是个什么道理。 想来想去也没弄懂,只能低下头继续研究怎么绣得更快,毕竟工作才是要紧的,不挣钱哪儿都去不了。 不过这个疑问,晚上就有人替她解答。 宿舍有熄灯时间,快十点的时候闻欣说:“大梅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这黑灯瞎火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吴爱芬已经在床上,抖抖被子冷笑说:“不知道又在哪鬼混,直接锁门吧。” 闻欣颇有些踌躇,头一转看到还缺个人,说:“戴胜男还在刷牙。” 水龙头在走廊尽头,总不能把人关在外面,她想着还是别由自己来动这个手,快速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眼睛一闭打算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上锁的声音,还有戴亚男跟妹妹嘀咕着说:“你千万别学她们,知道吗!” 戴胜男是今年刚跟着姐姐出来打工,不明所以道:“学什么?” 宿舍哪有什么隐私,戴亚男也不怕人听见,说:“老想着钓凯子,人家就想骗她们困觉而已。” 现在去舞厅的都是有钱人,毕竟入场券就得十块钱,多少挣点钱的小老板天天在那骗小姑娘。 闻欣不由得在黑夜中瞪大眼,心想那自己可不能跟着去。 她就说哪有不要钱的好事,赶快用被子蒙住头,只觉得哪哪都不安全。 戴胜男以前也没听过这种事,惊叹道:“我看她们也不像好骗的样子。” 一脸精明样,不至于哄两句就走吧。 戴亚男道:“给钱啊,一两百块对人家来说算什么。” 每次提起东街那边的人还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要她说这跟出来卖有什么区别。 戴胜男“哇塞”一声说:“一两百。” 她还没挣过钱呢。 姐妹俩的床位挨着,戴亚男没好气踹妹妹一脚说:“不要脸的钱,想都不要想。” 整排的床都晃起来,闻欣借机翻个身,心里觉得姐妹俩一块出来真好,到底有个伴。 她不由得惦记起妹妹闻婷,很快把这种不吉利的念头抛之脑后,毕竟小妹的成绩好,将来最少也能上个大专,怎么着都比进厂好。 另一边戴胜男讷讷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戴亚男打工不是一两年,看过多少由好奇走向深渊的女人,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会毁掉人的一生。 她堪称疾言厉色道:“反正你皮给我绷紧点,不许跟她们说话。” 还有这么多人在,戴胜男不满姐姐的管教,小姑娘面子上过不去,重重翻个身说:“知道了。” 铁架子床“吱呀”两声,闻欣好不容易酝酿的一点睡意散去,她茫然眨着眼,想起也对着自己细细叮嘱过的虞万支。 虞万支今晚加班。 他工作的地方叫兴达轴承厂,规模在这一片算中上,不过工人的待遇是超出不少,主要是技术工难招。 建厂之初虞万支就来做学徒,到现在也是能带徒弟的人。 他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讲,神色没有不耐烦,要知道,很多人是忌讳讲得太清楚的,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但虞万支是觉得手艺活也不是谁都学得会的,很多时候是凭经验。 他操纵着车床说:“看见没,这时候就得往左划拉一下。” 徒弟老实摇头说:“为啥?” 还能为啥,虞万支道:“你没看见这儿是歪的?” 今天做的是小零件,徒弟看得眼睛都是花的,拿着角尺比划说:“歪了两毫米。” 新人就是做什么都得凭工具,很浪费时间,计件活要抢的却是时间,因此虞万支觉得只要自己优秀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带徒弟还有钱拿。 他虽然不解这么一眼看出来的事情怎么对别人这么难,还是耐心道:“多练练就行。” 操作车床通俗一点讲就是拿着雕刻刀把物料弄成各样的零件,不过机器的东西通上电反应就得快。 虞万支不敢分心太多,说:“你看好了,不会要问。” 徒弟却是个年轻熬不住的,看着看着说:“虞哥,你这刚结婚怎么还天天加班,人陈哥可是天天去见媳妇。” 虞万支眼都不眨一下说 :“媳妇要花钱的,还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