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闻到那个气味了。” “是谁?”楚寔问。 “刚才我去园子里,在一个莳花婆子身上闻到的,和那书生还有丫头的一模一样。可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人,但即使不是,也肯定有联系。”季泠道,“我也不敢声张,只说自己不舒服,让芊眠去请大夫,顺便请了你回来。” 说到这儿,季泠又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小题大做啊?” 不管是那书生还是谢氏的丫头,都是府外人,所以季泠并不太担心,可如今在自己府中又闻到那个味道,就由不得她不警惕了,再想起无孔不入的义教,她就更担心了,所以才横了横心,将前头正在忙公务的楚寔给请了回来。 “你做得很好。”楚寔赞道,“没有打草惊蛇也做得极好。待会儿那大夫来了,你也就当自己是真不舒服吧。” 季泠点点头,“我正想去床上躺着呢。” 楚寔闻言也跟着季泠进了内室,替她打起床帘,看着她靠躺在床上。 季泠操心地道:“表哥,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婆子呀?” 楚寔道:“我不打算处置,好不容易抓到点儿藤蔓,怎么能自己切断。” 季泠立即就听明白了,楚寔这是要顺藤摸瓜。 这根藤对楚寔来说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义教的人他们虽然抓了很多,可都是外围的人,对他们的核心并没有触动,也因此从没抓到过关键人物。 这一次季泠提供的线索,立即就让楚寔意识到,可能是个契机。只是这义教的人也实在太大胆了,居然打起了季泠的主意。 楚寔眯了眯眼睛,想到谢氏,还有她那古怪的儿媳妇,只怕这两人也跟义教有往来。然而以她们的身份自然不该是自愿入义教了,想必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楚寔也因此想到,义教的触角该不会已经伸入山东每一个官员的内宅了吧? 那就太可怕了,但那也就说得清,为什么义教的人总能提前得到风声,又可以在济南府内来无影去无踪。 “上次你说这几人身上都带着檀香,像是庵寺的气味,那谢氏又多次邀你去雪寂庵是不是?” “是。”季泠道。 想来那雪寂庵必然也是义教一处巢穴了。但是前几日楚寔并没让人贸然去查雪寂庵,因为他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雪寂庵的事儿一旦被曝出来,很多人怕都会上吊。 正说着话,芊眠已经领着大夫进了门。季泠的身体本就不比常人,因此要说病,还真有几分。那大夫开了方子后,楚寔亲自送了他出门。在外人的眼里看来,这就是楚寔极为在乎这位美貌异常的少夫人的佐证了。 季泠见大夫走了之后,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让芊眠帮她整理衣裳。楚寔进门时,她很吃惊地道:“表哥,你怎么回来了?”她以为楚寔只是顺便去送大夫,然后就会去前院的。 楚寔在榻上坐下,朝季泠招了招手。 季泠坐过去后,楚寔道:“你怕不怕?” 季泠这才反应过来楚寔留下是为了她,看来那莳花婆子的确有问题,“我不怕。” 楚寔替季泠理了理鬓发道:“这次实在对不住你,为了不打草惊蛇,即便知道她可能对你不利,也只能看着。”要不是义教威胁巨大,好不容易才抓到线索,楚寔也不愿意拿季泠做诱饵。 可季泠却是格外的高兴,“表哥,我很高兴能帮得上忙。” 楚寔收回手道:“我打算重新翻修内院的厨房,明日就找工匠来。” 这算是意外之喜吧?季泠眨巴眨巴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实在是很喜欢厨房的。 “其实早就该翻新的,只是一直没有功夫,如今正好趁机翻新。”楚寔道,不过他这句话让季泠有些费解。什么叫趁机? 楚寔这可谓是大费苦心了。内宅就几个妇人,哪里是义教徒的对手。但他又不能突兀地安排侍卫进来,因此才想出了翻新厨房的法子。 那工匠里自然混入了楚寔安插的暗丁,一个是为了盯住那婆子,二来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季泠。但是风险却是,义教也很可能趁机安插人手进入工匠的队伍。不过楚寔并不担心,正好可以多摸几个瓜,可就怕吓着季泠。 见季泠有些茫然,楚寔道:“我安排的侍卫也会夹杂在工匠里保护你,如此也不会打草惊蛇。” “这个主意好,表哥。”季泠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楚寔就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只不过事有万一,近日就只能委屈你装病在床了。”楚寔道。 “表哥,不用担心我,我正好整理一下菜谱。”季泠欣然同意。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她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