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场战役进行到后期, 边境的城邦已经基本恢复了安定和生机,甚至一部分原住民还会主动给军中送来吃食和衣物。 他们的衣服和大熙常见的制式很不相同,将士们想穿不敢穿。有一日沈今风逮到一个偷偷摸摸穿新衣的,转头把这件事告诉了萧望舒,之后圣上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实现了穿衣自由。 他们和羌人的长相特征有很多不同,即便穿了羌人的衣服,也不难辨认出来。当然这仅限于休憩的时候,战时还得按照规矩穿戴军中的铁甲。 如今羌国已经彻底划归大熙的版图,今夜许多将士都穿上了原住民送来的新衣,在篝火堆旁载歌载舞。沈今风看了一会儿,回去把自己的那一身翻出来,穿在了身上。 萧望舒搁下笔时,见他站在一面铜镜前,洁白细长的手指穿梭在发间,编织乌黑的发辫。 他的头发长得很快,一年前还齐耳,现在已经续过肩膀铺在背后,目测再过半年就要及腰了。 见萧望舒过来,沈今风动作未停,笑着道:“圣上,你要不要也换上?”边境城邦的原住民感念圣上恩德,前些时日送来了一件华贵的新衣,说是专门献给大熙的皇帝陛下。 萧望舒还没有穿过,此时听他提起,就将那一身取了出来换上。褪下原本的常服时,铜镜里映出冷白的后背上一道接一道红痕。 沈今风瞥了一眼,顿觉有些惭愧。萧望舒皮肤薄,颜色如玉的苍白,被他挠了两下就红得触目惊心。 他走过去,抬手轻轻地抚摩那几道红痕。 萧望舒的后背本来敏感,被他一碰,微微地颤了颤。 沈今风抽回了手,问:“疼不疼?” “不疼。”萧望舒轻声道“朕知道,你是觉得舒服才会挠朕。” 沈今风笑了一声,伸手从背后环过去,抱萧望舒的腰:“你进步太快,我有点吃不消。” 因为战事,他们两个都很忙碌,这一年做的次数算不上多。平均下来三两个月一次,但每次都有新的收获。现在萧望舒基本摸清了他敏感的地方,而他知道了以自己的韧性,小腿最高能架到萧望舒的肩上。 他们探索彼此的身体,每一回的浪潮都比上一回推得更高。每当他情动得难以自抑的时候,萧望舒的后背就遭殃了。 萧望舒握住他的手:“如果朕做得太过,你受不住了要说。” 沈今风只是有点吃不消,还不至于受不住,遂开玩笑道:“圣上放心,我受得住。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闻言,萧望舒慢慢地转过了头,看着他:“娇花?” 沈今风眨了眨眼:“怎么。”谁说一个整天和枪打交道的暗卫就不能当娇花了“那不然……特工狂花?” 萧望舒:“……”萧望舒没有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已经忍不住笑意。 他戳了戳圣上的腰,萧望舒掩唇轻咳了一声,含笑道:“朕知道了,娇花。” 沈今风:“……”他自己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听萧望舒这一说,还怪肉麻的。他边笑边道:“别了,还是叫我十一吧。” 萧望舒把手臂伸进衣袖,垂着眼道:“朕已修书回去,命礼部提前准备封后的大典。回到上京的行程约十五日,大婚之前你也需休息十日,选制婚服。如此算来,二十五日后,朕就可以改口唤你为——皇后。”定下了明日启程返京,萧望舒已经等不及地开始推算婚期。 沈今风弯了弯眼:“那请问作为皇后,我应该怎么称呼圣上。” 其实按照大熙以往的规矩,皇后同样是称皇帝为圣上,或者皇上。 但萧望舒觉得这样的尊称显得有些生疏,就道:“你我之间无需拘礼,如何称呼都可,看你。” 沈今风觉得婚后还是得给圣上改个称呼,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听的,就问:“圣上,你有什么想听的称呼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