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那儿是早就预谋好的。 景博轩之前把带安安去他家这个想法说给景萱的时候,对方一脸震惊,“这动作也太快了吧?你会吓到安安的。” 他说,“画地为牢,徐徐图之。战术问题!” 景萱觉得这句话太过耳熟,好像某人也对她说过,于是哼了声,“你们男人啊,一个德性!” 他“呦”了声,“见识过几个男人?都开始下论断了。” 她说,“两个就够了,再多估计连骨头渣都不剩了,男人真可怕。” “是你见的男人都能耐!” 景萱啧啧两声,“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害臊!”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跟安安说。 他只说了如下几句话—— “安安,我为我那天的唐突道歉!” “但我说的话依旧有效,你可以随时给我答案。在这之前我们只是朋友。” “作为赔礼,我把我的房子让给你,二环的一套小公寓,我平时也不住。” “或者你也可以住酒店,账单我付。” “再或者,我送你去景萱那里也可以。” 他一句一句发号施令似的说,安安一句一句听,全程一句话也插不上。 他这人大概领导当惯了,总有种说一不二的气势,就算是商量也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压迫感。 等他说完了,她才赫然发现,他把她的路都堵死了。 去景萱那里,人家才刚刚结婚,太不合适。 住酒店的话,还是要找房子,比直接住在他的房子麻烦太多,而且浪费钱啊!她要说自己住酒店的话,不是明显防备他吗? 她觉得自己陷入一股奇怪的纠结中。 知道她在某些事情上有选择障碍,最终景博轩拍板,“好了,就去我那儿吧!” 然后他说要帮她收拾东西,安安怎么敢劳驾他,恭敬地请他先坐着,自己去收拾。 她的东西不多,就一些日用品,但杂七杂八收拾起来也不容易。 景博轩起初坐着看她忙碌,最后还是过来帮忙。 “这些都是你的?”他站在小书架前看她满满的书法和绘画类书籍,“我记得你是学化学的。”业余爱好的话专业程度有点儿高了,他随手抽了一本翻开。一张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她立马捡起来,胡乱塞进一旁的箱子里,那短短的片刻,景博轩看见上面的一行字,“第七届a市美术展嘉宾邀请函。”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会帮朋友画插画,我水平不够,只能多看书。” 哦,新技能。景博轩点点头。 她总是出人意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偏偏搁在哪儿都挺厉害。 他犹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校园年度人物颁奖晚会,她小小的个子,一双眼清澈的在灯光下似乎能反射出水光来,站在一群精英怪才中显得异常乖巧,像个走串场的孩子,仿佛下一刻就有家长上台领人似的。 她是第一个被颁奖的,单单成就就念了足足三分钟,他不大懂她的专业,只记得主持人念完台词后激动地脸涨红的样子,还有台下经久不息的掌声。 似乎还有人在齐声叫她的名字,场面不比明星见面会差。 那一年她几岁?十六岁。 她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深得导师们的喜爱。 毕业后参加的项目据说是国家直接资助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