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儿这时候过来,捧上了一壶泡好的香片。拓拔叡顺手从桌上端起一盏热腾腾的香片,掩着脸喝了一口,含含糊糊说:“唔,方去了,看了一眼。” 冯凭注视着他的眼睛微笑说:“皇上又做父亲了,恭喜皇上。” 拓拔叡皮笑肉不笑:“哈。” 晚上在被窝里,一场事毕,拓拔叡搂着冯凭笑问道:“别的男人的老婆生怕自己男人寂寞憋坏了,整天往房里给塞人,怎么就你醋劲这么大,一看到我跟旁人亲近,你就板起个脸儿。朕是皇帝,睡个女人,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冯凭闭着眼笑:“谁?” 拓拔叡说:“李益的夫人啊。” 冯凭听到这个名字,心跳了跳,然而终究是不相干的人,也没有好奇追问的兴趣,只笑说:“皇上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人家的家务事都要探听。” 拓拔叡说:“朕有什么不知道的。” 冯凭握着他双手,像一朵待开的花苞似拢在面前,抚摸他十根白皙修长的指头。漂亮的手,不知道多么过多少人的脸蛋和胸脯,给多少人带去过满足和快乐,她嘴唇顺着他手一一亲吻,覆盖上自己的印记。 拓拔叡目光暗了暗,盯着她嘴唇不放,她含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咬。 拓拔叡有点疼了,笑着说:“你想吃了我吗?” 冯凭说:“是我的骨,我的肉。” 拓拔叡看着她笑,冯凭顺着他身体下移,钻进了被子里。拓拔叡长长地叹息一声,手隔着被子捧住她头抚摸,微微抬起腰,闭上眼睛。她吻他身体,拓拔叡正舒服配合着,她苦着脸从被子里爬出来了,十分失望地说:“亲不下去了,你腿上太多毛了,扎的我脸疼。” 拓拔叡有些尴尬:“哎,没那么夸张吧,男人腿上都有毛的嘛,朕怎么能跟你一样娇滴滴的,汗毛都不长。” 冯凭挤到他怀里趴着,故意损他说:“你自己摸摸扎手不扎手,嘴巴都扎肿了。” “也没有多少嘛。”拓拔叡感觉自己皮肤还是很嫩的,只是不能跟女孩儿的嫩比,他还是很阳刚的,男人没毛那还叫男人么?他抱着腿检查了一下:“朕的腿毛多性感啊,你看看啊,卷曲适中疏密有致,既不过分粗野,又不过分娘气,加上朕这细细白白又结实的腿,多好啊。乌洛兰延见了朕的腿也要流口水啊。” 冯凭埋在他怀里笑,不知不觉忘了忧愁:“你老说人家乌洛兰延干什么。” 拓拔叡说:“呵,你不懂,他就好这一口,他迷恋着朕的美貌呢!朕就让他流口水去。” 冯凭说:“脸皮厚。” 拓拔叡拍了拍她屁股笑说:“我来亲你,你身上滑滑的,可舒服了。” 第88章 习字 兰延送的那串莲子,拓拔叡将它从绳上取下来,养在清水里。过了一个冬天,这莲子竟然破了壳发出芽。 他欢喜的像个小孩子似的,稀罕的不得了。冯凭刚过来,拓拔叡就扯着她袖子把她拉了过去,指着桌上那个白色的大瓷盂:“瞧瞧,见过荷花吗?” 冯凭没见过真荷花,只在画里见到过。黑色的莲子沉在半盆清水中,裂口处冒出了细长的碧绿茎芽,冯凭非常吃惊,转头问拓拔叡:“这是荷花?” 拓拔叡笑的一脸得意,喜滋滋地搓着手:“只是荷花的种子,刚发芽,还没长出来呢,要开了花才叫荷花。” 冯凭说:“已经发芽了,那怎么办?要不要种到泥塘里去?” 拓拔叡担忧说:“不晓得能不能养得活,平城野外长不出荷花呢。这边冬天太冷了,荷花过不了冬天。” 冯凭说:“能不能放在室内养?” 拓拔叡说:“室内行吗?没听过荷花在室内养的,那要怎么养?” 两口子商量了半天,商量不出结果来,都不晓得这玩意要怎么种。 乌洛兰延同贺若一起进宫来了。 拓拔叡问:“你知道这荷花怎么种吗?” 乌洛兰延伸眼瞧了一眼那碧绿的茎芽,说:“我母亲当年将几颗发芽的莲子丢进池塘里,结果没有长出荷花来,都死了,我也不晓得这怎么种。” 贺若说:“要不丢个大缸里,放在那宫殿门口,这到了春天了,兴许能活吧。” 他俩胡扯了半天,都不靠谱。拓拔叡听说李益见多识广,比较博学,遂将李益叫来问。李益倒是诚实:“臣也没种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