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否则即使父亲不发落你,我也饶不了你。” 桃娘大哭:“婢妾罪该万死,大姑奶奶怨我,老爷罚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可孩子是无辜的,还请大姑奶奶怜悯。这孩子若是有幸出世,婢妾任凭责罚,只要孩子平安。”她的手抚上肚子,祈求地看向江苒,“这孩子总是老爷的骨血,以后也可以给大姑奶奶做个臂膀。” 江苒冷眼看她哭了半晌,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你的孩子?” 闻言,桃娘露出喜色:“您愿意帮我了?” 江苒不置可否地道:“你且说来听听。” 桃娘道:“婢妾幼时家里是开生药铺的,因此对药物有几分了解,已经不止一次在送来的安胎药中发现混入了红花。婢妾天天担着心思,就怕哪天一个疏忽,着了人家的道儿。” 红花活血滑胎,用上这味药,确实是不怀好意了。 江苒问她:“可有证据?”空口白牙的可没人会信。 桃娘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帕子打开,里面包着一堆黑糊糊的药渣。桃娘呈给江苒道:“婢妾上次发现不对,让小草偷偷去取了点药渣。” 江苒看了一眼,能拿出来,可见桃娘是有把握的。她并没有接过来,问桃娘道:“可知是谁做的?” 桃娘毫不迟疑地道:“婢妾腹中的孩子妨碍到谁,就是谁做的。” 江苒看了桃娘一眼,倒是个明白人。“起来吧。”她这才起身,亲自伸手扶起桃娘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别的你不需操心,只需保重身子,好好养胎就是。” 桃娘感激不尽:“谢过大姑奶奶。” 江苒瞥了她一眼:“你不需谢我,我是看在孩子面上。并不代表原谅了你做的事。” 桃娘目光黯淡下来,垂头道:“婢妾省得。” 江苒又问她:“你身边的小丫鬟可还可靠?” 桃娘苦笑:“她倒没什么坏心,就是一团孩子气,什么都不懂。” 江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桃娘也是个明白人,想必能省不少力气。 桃娘目露企盼:“大姑奶奶……” 江苒目光扫过她,忽然扬声叫道:“来人!” 折柳立刻打开门走了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江苒淡淡道:“派个人请江总管夫妇过来。另外,内院洒扫的王婆子也叫过来。”折柳应声而去。 江苒对桃娘道:“你的厅堂借我一用。” 意识到江苒要做什么,桃娘喜出望外,连忙应道:“是。” 江秉夫妇来得很快,对江苒行过礼后,两人垂手恭敬地站在她面前。 江苒只做不见,含笑和桃娘闲话:“有什么缺的或是要用的只管说,你身子要紧,休要委屈了孩子。” 桃娘谦卑地道:“老爷对婢妾很好,什么也不缺。” 江苒又问:“孩子的衣服鞋袜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来的时候看你自己在做小衣服,可用人帮着做?” 桃娘道:“婢妾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老爷也有吩咐针线上的人帮着做。” “那便好。”江苒点头。 两人一问一答来往了好几句。江秉倒还沉得住气,他老婆却耐不住了,冒冒失失地开口道:“大姑奶奶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放肆!”江苒没有理她,身后,鸣鸾跨前一步,怒目呵斥道,“王妃娘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江秉家的在江家因江秉素受尊重,哪受过这种疾言厉色的呵斥,目中怒气闪过,转过来对着江苒露出委屈之色:“大姑奶奶!”还待申辩。江秉连忙瞪了她一眼,扯了扯她。她倒还畏惧江秉,不敢再说,却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江苒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依旧不理他们,望着桃娘微微皱眉:“你已经是父亲的人了,这样打扮也太素净了些,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脂粉不用,簪环总要用些,怎么就用一支木簪打发了?” 桃娘垂下头去,没有答话。 江苒道:“我记得你跟着我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