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这一句话,往后不会有正妻,也不会有其他女人。” 这辈子也只和姜宝鸾纠缠下去,姜宝鸾执拗,他又何尝不是? 他偏要把她拗过来。 从没想过会因这红尘之事而纠葛不断,谢珩以为自己会和父亲以及那些叔伯兄弟一般,一定有一个正室,妾侍可多可少都无所谓,但自从遇上姜宝鸾,他便再也不能沿着寻常的轨迹而去直到终老了。 他也可以放手,从此不再在意,可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乐趣? 他自小被教导得循规蹈矩,只懂克制己身,连父母都不亲近依赖,见到其他兄弟姊妹在父母跟前有亲昵之举,也从不觉得自己会羡慕,可他自己以为的不羡慕,就真的是不羡慕吗? 所以遇到姜宝鸾,他对他从未体会过的爱恨甘之如饴。 姜宝鸾却又道:“何必呢,娶了正妃不好吗?” 谢珩笑了,他不知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心实意,也不想去分辨。 “不信?那就走着瞧。”他的眉眼唇角俱是含笑,手再次继续方才的动作。 姜宝鸾再说话,也没有再阻拦他。 直到谢珩手指一动,她死死咬住嘴唇,浑身颤栗起来,嘴里却还是发出一声呜咽。 他见好就收,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抽出手指,将坐在床上的姜宝鸾顺势往里一推,然后把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则转身出去清洗。 许久之后,谢珩再度折返,躺到了姜宝鸾身边。 他身上带着水气,又异常寒冷,一近身姜宝鸾就觉得很冷,明显是用冷水洗了澡。 姜宝鸾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却将被子推了一点过去。 谢珩拿过盖到身上,转身便也睡了。 * 此后春尽夏来,很快便又到了赤日炎炎的时节。 朝中渐有让谢道昇立储的声音。谢珩是中宫皇后所出,既嫡且长,又向来与谢道昇父子同心,是他的左膀右臂,先前因是谢道昇才登基,诸事未定这才暂时未立太子,如今一切皆定,最合适的人就在眼前,没有理由再拖下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谢道昇还真的就这么把此事搁置了,只说储君一事再议。 虽他什么都没有说,也并未显露出对谢珩的不满,但他心中所想已经是昭然若揭,谢珩不是他属意的储君人选。 谢道昇心思难测,便有风声露出来,说是谢珩没有被立为太子,一则因他的右手有疾,二则因谢道昇对他身边的姜氏女多有忌惮,只恐姜氏女狐媚惑主,这天下竟再被姜氏分一半去,或是干脆重新取而代之。 当然,谢道昇闻之只哈哈大笑几声,直斥“无稽之谈”,他对于姜氏一脉多有礼遇,怎会有此担忧? 但话虽如此说,谢道昇也并没有惩罚传这些话的人,甚至没有把一开始造谣的人找出来。 不过几日之后,李皇后便因热症病倒在床,虽无大碍,但终日缠绵病榻不得起身,谢道昇也只是偶尔让人传一些安慰的话语过去,自己则还是很少步入揽月宫。 情形如此,姜宝鸾只听了谢珩的话,寻常不往宫里去,也不让谢谨成入宫,免得生出什么事端,又命人看紧了姜行舟,更留了姜怜暂时在宣王府小住,同姜行舟在一起。 大的事情她管不着,即便带着姜行舟一同去了谢道昇跟前表面忠心,谢道昇肯定也是不信的,所以能做的就只是顾好自己,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谢琮吃了那么大的闷亏,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而谢道昇的态度暧昧不明却是最致命的,不立谢珩为储君就几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宝鸾心里很清楚,也不得不承认,大魏是早就回不来的,能留下这几条命已经是上天见怜,特别是姜行舟,能安安稳稳活下来的前朝遗孤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她也不想旁的事情,只想着不负盛妙容所托,把姜行舟照看到长大成人。 若是谢珩占了上风,他们就尚且有一□□气可以喘,若是谢珩在谢道昇和谢琮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