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湛煊来了,湛莲心头一松,却是更生气了。无论二婢怎么劝,湛莲就是不去,连榻都不下。 喜芳心急如焚,她不知自己如今的主子与天家究竟是何情份,只是再得圣宠,也不敢恃宠而骄,连陛下也不见啊! 她口干舌燥,还想再劝,忽而身后传来沉沉的笑声,“行了,都下去罢。” 喜芳蕊儿一转头,面前的不是一袭微服出行的皇帝陛下又是哪个! 不想夫人不出去,天家竟屈尊降贵亲自进来了!并且看那脸色好似预料之中,龙颜没有丝毫怒气,眼神反而柔软似水。 再转头看自家主子,天子来了看也不看,脑袋几乎扭到一边儿去了。这、这都分不清谁是皇帝了! 二婢忐忑之极,却惟有告退。她们即便再想留下,又怎敢如主子般置陛下旨意如无物? 喜芳心跳如雷,隔着屏风悄悄偷看几眼,只见帝王啜着笑容上前,刚挨上主子的肩膀就被她一把拍开,再伸上去,主子又用力打下。 喜芳快晕倒了,她不敢再看,匆匆出了门去。 湛煊挂上宠溺的笑容逗了湛莲几次,见她气呼呼地就是不看他。 “莲花儿?” 湛莲瞪着窗阁的轻纱,不理。 “莲花儿?” 不理。 “莲花儿。” 仍然不理。 湛煊听她今早上摔了蜘蛛,就知道她恼极了,早就有了被冷落的准备,因此并不懊恼,只是觉着她恼起来仍然可爱之极, 他忽而用右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抵在她耳边低低笑问:“生哥哥的气哪?” 湛莲使劲挣扎,无奈粗臂如钢,她气闷地抓着他的手臂道:“你是谁家的哥哥,莫要认错了人走错了屋子!” 湛煊从胸腔震出笑意,“朕这些时日真真忙得脱不开身,你就别怪哥哥了。” “你忙什么?” “一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 湛莲气得笑了,忙杂七杂八的事儿,就将她扔在孟府不闻不问了。“那您老人家回宫继续忙儿去,我便不恭送了!” “这不是忙完了么?明儿起,朕就能好好陪陪莲花儿了。”湛煊将她的冷嘲热讽只当秋风拂耳,并且莲花儿是因他冷落了她才发了大脾气,他想想便十分满意。 “我从明儿起便忙了。” “你忙什么?” “你管我忙什么!” 湛煊哈哈大笑,捏捏她因气恼而染上绯红的娇颜,只叹妹妹怎地这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