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顽藏钩已有诀窍,这窍门还是明德帝亲自教她的,往时她与明德帝顽耍,她总是输,撒娇了好 一阵子才撬开了皇帝的嘴。 莲花儿,你只管看藏钩者如同看犯罪之人,她的眼神,鼻翼,嘴角,额汗,都能让你看出真相。 湛莲回忆着明德帝的话,站在台上一一细看,德妃自认她没那么傻,敢明目张胆与她作对,只当她作样儿给大家看,因此也不催她,过了好一会,她嫌无趣,正想回皇帝那儿再去暗讽几句,谁知却听得湛莲道:“德妃娘娘,妾找出藏钩之人了。” 德妃收了脚步,转头瞟向湛莲淡然的娇颜,似笑非笑,“哦?是哪个?”德妃将“是哪个”三字咬得颇重。 其他人全都知其中奥妙,并不关心结局。 “正是南面第二列第五个。”湛莲干脆利索地道。 有女官高声重复,被点名的宫女惊呼一声,张开手掌,竟真藏着那枚玉钩。 众人不免震惊,哗然声阵阵。 德妃脸色大变,大喝一声,“贱人,你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耍花招!” 湛莲几乎要笑出声了,三哥哥到底是有多亏待宠妃,才让她这般贪财小气?她委屈地道:“娘娘着实冤枉妾身了,妾身即便想耍花招,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从下手。” 湛莲这话半真半假,说她当下耍花招,的确也无从下手;当若说她没耍花招,委实也有机缘巧合。手握玉钩的宫婢是尚衣局的,此人有个毛病,一拿到玉钩,那双眼就不停来回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湛莲以前就认出了她,这会儿是一看就看出来了。 德妃气极,转而看向高亭之处,谁知几个不安份的小蹄子趁着她与人打赌,竟都跑上去假装敬酒勾引皇帝去了,皇帝还左右逢源来者不拒,压根没注意她被人使了绊子,一时更气愤不过,三两步冲到高亭之上。 几个不得宠的甚至没被皇帝宠幸过的低阶嫔妃见德妃眼刀子刮来,惟有遗憾喏喏离去。 明德帝一连喝了几杯酒,好似微醺,见她上来,俊脸含笑问道:“爱妃,你与人打赌,可是赢了?” 德妃道:“陛下,那孟氏使诈!”过了一会,她又添一句,“为了几匹布就不择手段,这性子果然毫无长进!” 明德帝脸色不若方才难看,他挑了挑眉,“她是如何使诈?” 德妃答不上来,身子一扭,拿了两团娇肉在皇帝臂上磨蹭,娇声道:“我的好陛下,臣妾要是知道她如何使诈,臣妾就当场抓了她了。反正臣妾知道,她不使诈就赢不了!” 皇帝似是被她磨得没办法,“你把她叫上来,朕替你审一审她。” 德妃立刻让人把湛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