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于是跟着小丫鬟一起,疾步往景庭院赶去。 早在等着的长公主听闻长安是周和以送回来的,且这位殿下还跟着一道过来,顿时头疼得直捏额角:“罢了,请溧阳王去花厅。” 事实上,姜怡宁虽没有直言出事儿有长安的手笔,但姜怡宁一昏长公主不免想的多。于是越琢磨,越免不了会想歪。怡宁跟长安之间多多少少的猫腻,长公主其实并非不知。只是她心道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家中人丁单薄,两人都无其他姊妹,若能多多处一处,总会有情分在的。长公主根本没料到这俩孩子的矛盾会闹得这般难看,怡宁这是差一点点被长安的一时激愤给毁了啊! 心中几番碾转,长公主心口犹如裹了一团火,烧得她坐立难安。 灌了几口凉茶下肚,她劝自己不要冲动,且听长安如何说。可她越是等,越心躁。本就是暴脾气,等听门房传来消息,长安拉周和以回来撑腰的举动叫人不由得多想。转头瞥了眼榻上昏迷还眉心紧蹙的姜怡宁,她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偏向了姜怡宁。 等花厅的下人前来报信,长安已经到了,长公主才吐出一口气起了身。 被姜怡宁这般一吓唬,长公主脸色也难看。 皱着眉被孙嬷嬷扶上上首主位,长公主扭头看向长安,淡淡道:“回来了?” 长安心中一咯噔,敏锐察觉到长公主的语气不对。看来姜怡宁先她一步回来,做了不少事儿。 长安对上长公主隐隐带着审视的目光,眼神不由暗了暗:“祖母。” “坐吧,站着作甚?”长公主摆摆手,一幅很疲惫的模样。 长安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此时觉得没有必要了。看长公主这个意思,她显然已站在了姜怡宁那一边。大半年的承欢膝下,长安又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是真心拿长公主当长辈看。如今长公主的这个样子这个态度,叫长安很是失望。 周和以冷眼看着,嘴角一翘,表情忽地似笑非笑了起来。 这姜家惯来就是如此,上辈子也是养孙女大过亲孙女。这辈子陈二花便是早来了六年,性子也大方了许多,依旧抵不过自小教养的姜怡宁。不是说长公主这般行径可笑,但这姜家对二愣子来说,确实不算是个好地方。 “姑母似乎有话要对长安说?”周和以素来不是个会给人脸的,他任性妄为惯了,“这般神情,似乎长安犯了大错?” 长安心中失望之后,再看长公主的目光也免不了透露出一丝冷淡:“看祖母的这神情,似乎已给孙女定了罪?” “长安……” 长公主别过眼,有些不敢直视长安的双眼,“怡宁在司马家落水这事儿,你怎么说?” 长安虽说料到了姜怡宁不会说什么好话,却没想到长公主居然毫不犹豫地就讲这事儿怀疑到她的身上。老实说,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点受伤:“宴席正是热闹的时候,怡宁妹妹悄悄离席,不知去向。长安怕她出事儿,立即领人出去寻。” 领人? 长公主闻言眼睛一动,没说话。 须臾,她嗓音更沙哑了些:“这么说,怡宁这事儿司马家的人都知道了?” 长安想着司马家主事的几个媳妇儿都知道了,犹豫了一下,点头:“不过司马家的长媳将在场之人的嘴全堵了,怡宁发生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司马家长媳亲口承诺,不日便会将那个副将调离京城,这辈子不会入京。” 长公主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长安一双眼睛澄澈如星辰,丝毫没有愧疚与心绪,“长安与怡宁姐姐虽无血缘关系,但她毕竟是姜家姊妹。长安与她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出了事儿,我与姜家不会得半分好,自然要仔细名声。” 话音一落,长公主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尴尬。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