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好些了么?”襄王病了,已病三日了。 安阳公主在皇帝的背后,神色有些闪烁,她是七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襄王虽然对她还算不错,但她也深知若襄王登基时七弟年纪小还好,若再晚几年七弟成势,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夺嫡了。安阳犹豫不过一瞬,随即说出真实的情况,“女儿见……皇兄病的也不是很重,不知为何御医们都说皇兄一定要静养呢?”她闲来无事学过一些医术,皇帝也是知道的。 皇帝面色看不出喜怒,“哦?” 安阳轻轻为皇帝捏着肩膀,“许是安阳学艺不精,唉,下次定要再向舟大夫讨教。”舟大夫说的就是舟南,由于欠多宝阁掌柜人情在谢松幕后指使下特意去救了沈莜的那个老者,被皇帝用权力和金钱半强迫的留下做了御医,转眼已是四五年了,由于他为人刚正且直言不讳,皇帝对他颇为信任。安阳公主的医术,也是同舟南学的----当年沈莜,也跟着学了一些。 但是无论是谢文纯还是安阳,甚至是百般排查的皇帝,都没有意识到不避权贵的奇医舟南是谢松为了送进皇宫大费了周章的人。皇帝闭着眼睛道,“盛忠,让舟南大夫去襄王府看看。” 谢府之中,谢文纯却被他如今的“临时幕僚”韩江裴给骂了。“你怎么能去牢房?子珩啊,那些被抛弃的世家子,明显已经被皇帝看中了,你前去施恩,让皇帝怎么想?” “皇帝不过会以为,我是重情之人,先生,我只看了卢恒一人。”当然,还应卢恒要求给几个走的近的世家子弟送了些干净衣服。 韩江裴摇头叹道,“也许叹你忠义,也许是觉得你没有眼力过于放肆呢?子珩啊,何必行险?你到底在急什么呢?一步一步来,二十年后内阁定有你的位置啊!” 谢文纯紧闭双唇,他急什么?他急再查不出来父亲死因,当年那批人就要死光了,那查出真相又有何用?他急皇帝眼见年高,迟迟不立储,他拒绝过襄王的招揽,更有些嫌隙----韩江裴告诉了他,襄王身边的属官王焕是谢松的人,谢文纯也得知了当初太子纠缠颇有襄王的功劳在。 “先生,教训的是,是文纯急躁了。”话虽如此说,谢文纯却已经下定决心----牢房中的世家子弟,他是一定会争取的,对于这些人皇帝的功名利禄不见得有用----更何况即使被当作弃子,那些人也是他们的血亲,这就是他谢文纯攻心的契机。然而这些话却不能同韩江裴说,谁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呢? 韩江裴算是看着谢文纯长大的,没有被谢文纯露出来的愧疚骗过,他从谢文纯这个年轻人身上,嗅到了浓浓的渴望权势的味道,他心下一叹,说到底,这孩子还是不信他。 晚上谢文纯没有去楚娇房中,而是在自己的书房中熬了一夜----韩陵越送来的情报,他都看了一遍。正入神,却听敲门声响,“老爷,我是翠翘。” “进来吧。”谢文纯道,濯香本倚门睡着,被惊醒了,刚要请罪谢文纯摆摆手道,“濯香去睡吧。” 翠翘笑道,“我在这里伺候老爷就好。”濯香见翠翘很明显特意打扮过了,红玫瑰宽松的长裙,腰间用系着白色带子更显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钗,两颊擦了胭脂更是面如桃李。濯香一愣,他很快明白过来,却见翠翘轻声道,“夫人让我来的。” 濯香略带黯然的让了开,既如此,他还拦什么呢?翠翘没注意到濯香的黯然,嘴角滑过不易察觉的笑容,轻轻走到谢文纯桌旁,柔声道,“夫人让我为老爷送羹汤。” 楚娇是让她送了,却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这翠翘却没有说。谢文纯没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翠翘见谢文纯没有立刻让她出去,心中一喜,“老爷忙着公务,不如奴婢伺候您?” 谢文纯看到大半夜,确实有些饿了,也就点点头。翠翘手上染了蔻丹,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她手轻轻一抖故意撒出来一点在谢文纯嘴角,凑近了为谢文纯极慢的擦去,低声呵气道,“是奴婢不小心。” 楚娇怀孕已是六个月了,谢文纯也就素了六个月,他正值盛年翠翘又故意半遮半掩的露出一抹凝白,谢文纯感受到翠翘的温软,忽觉得口有些干,向后一躲,“翠翘,你放肆了。” 翠翘跪地----角度正好能让谢文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