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大伯家已经搬到鲁南市，柳婷婷一家也去了锦宜市，村里只剩下她家和四叔家，如果奶奶真要回村里过新年，她那酒鬼爸搞不好会来搞事情。 不行！她要制止！说什么也要把奶奶留在锦县。 但用什么方法？ 对呀！就用这个——东山省有个习俗，无论家境怎样，新年都要置办新衣，换句话说，新年期间绝对是服装销售的旺季，四叔家现在正是事业的起步期，什么新年不新年？赚钱才要紧！ 就在柳勤胡思乱想的时候，赵佳终于拐弯抹角地说出搭讪的初衷，“勤勤，听说你四婶家是开服装店的，衣服款式也很好，是吗？” “是的。” “你告诉我地址好吗，过几天我妈要给我买新衣服，我带我妈去你四婶的服装店。” 柳勤了然，便将地址告诉了她，还细心地画了路线图，“你去了就说你是我同桌，四婶绝对会给你个底价。” “好呀，谢谢勤勤了。”赵佳喜滋滋。 “谢什么？应该我谢你才是，你是去照顾四婶的生意，虽然给你最底价，但运费、人工费什么还是要收的，只不过价钱上没有水分罢了。” “没水分就好，勤勤你不知道，我们家人都不会讲价，每次买衣服都被砸冤大头，”赵佳叹了口气，“我和我妈妈在店里和老板辛辛苦苦讲价到80元的裙子，第二天见同学穿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问了下，是在同一家服装店买，人家只花了50，你说气不？” 柳勤噗嗤一笑，“气！很气！” 没办法，这个年代尤其是县城，几乎没有什么品牌专柜，全是私人开的服装店，水分很大，上下浮动五十元都是正常，而从赵佳平日里傻甜白的性格就能看出来，其家人也都是善良天真，确实容易被砸冤大头。 很快，上课了。 因为是假期补课，所以早自习时间很短。 一边上课，柳勤一边神游——一晃已经快一个月没去看四叔四婶和奶奶了，也不知道四婶那边情况怎样，她也是够势利眼，用上四叔四婶的时才找人家，用不上就干脆忘了人家。 柳勤开始自我检讨，更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多忙，她要经常去看望。 …… 中午。 四人找了家饭店。 点了菜，等老板上菜。 柳勤道，“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 张希铭立刻皱了眉，司亦瑾抱怨，“我说柳勤，为什么你一说有事找我们商量，我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柳勤回忆了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今天是正事，今天晚上我暂时不回家，要去四叔四婶的店里。” 蓝雨祁立刻道，“我陪你。” 柳勤摇了摇头，“抱歉，今天不行，因为……有些家事，我需要与四叔四婶长谈一下，有外人在多少不方便。” 蓝雨祁了然。 “关于什么？”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张希铭突然开口。 柳勤道，“都说是家事了，你还问？” “你家就是我家，你家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张希铭靠在椅子背上，抱住双手，一脸无赖相。 一旁的司亦瑾恨不得要吹口哨，蓝雨祁也是兴致勃勃地看着。 柳勤冷哼一下，“喂，我的家是我的家，你的家是你的家，别混为一谈好吗？” “现在不是，以后也是，早晚都是一家，要早早这么分清吗？” “你……你神经病吧？”柳勤脸红，终于忍不住咆哮。 张希铭这才收回嬉笑，面色严肃，“如果方便，说出来吧，我担心。” “担心？”柳勤不解，“担心什么？”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噩梦？” 因为正好中午，客人有些多，所以厨房很忙不能及时上菜，服务员给每桌都送来一碟花生米算是赠送，让大家吃吃油炸花生米打发时间垫垫肚子，别等得太辛苦。 司亦瑾接了花生米的盘子，对蓝雨祁小声道，“来来来，一边吃花生米一边看好戏。” 蓝雨祁憋着笑，点头拿花生米嚼。 张希铭脸色依旧认真，“我梦见你离开我了。” “离开？死了？”柳勤问。 “不是。” “我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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