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张希铭不悦地瞪了一眼。 “哦,”姚香林缩了下脖子,小声道,“刚刚真是太棒了,采访全程都好开心,还有还有,听说环球时报的记者还有一些大电视台的记者准备转播这次新闻,我的天呀,我要火了知道吗?” 说着,音量又不自觉提高。 张希铭苦笑,“我饿了,陪我去吃些东西吧。” “好好好,我们走。” 实际上张希铭不饿,刚睡了一会就被叫醒,脑子处在懵逼状态怎么会有食欲?把姚香林叫走,是为了支开噪音源,让柳勤好好睡觉。 四人出了房间,去了餐厅。 走在路上,司亦瑾发现蓝雨祁一直没说话,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你从前讨厌别人的目光,是不是今天的采访让你不舒服?” 蓝雨祁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正好相反,我喜欢。” “喜欢?” “对,”蓝雨祁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我从前讨厌目光,是讨厌别人看我时异样的目光,有些人怕我、有些人歧视我、有些人怀疑我、有些人则是奉承我,实际上我只想要一个平等的目光,就好像用看张三李四的目光来看我,但现在,我不是这么想了。” “现在你怎么想?” “今天的采访,我发现自己特别开心,因为所有人对我的目光是平等毫无恶意,我喜欢这种目光,甚至于……”蓝雨祁声音顿了一下,咬了下嘴唇,“甚至于,我渴望得更多,我希望大家对我认同、对我赞赏。” 司亦瑾静静看着她,笑了笑,“没错,我也发现,到采访后期,你的状态越来越好。省电视台记者还想约你进行一次艺术生考学方面的采访。” 蓝雨祁垂下眼,“我会努力的。” “我们一起努力。” 蓝雨祁和司亦瑾聊天的时候,姚香林也拽着张希铭不断地说。 张希铭见姚香林恢复了平日里的活泼,也暗暗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柳勤在睡,睡得昏天暗地。 …… 柳勤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几万年没睡过一般,即便是睡到半夜被叫醒,依旧困得要死,甚至全程张希铭扶着她,她也没感觉。 怎么过安检、怎么上飞机,下了飞机怎么坐上司亦瑾家派来的车到了酒店,怎么办理入住都一无所知。 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 清早,柳勤猛地坐起,发现豪华的房间内一片昏暗,窗帘落地遮光,从窗帘下面的缝隙隐约能看见黎明的光芒。 窗帘虽遮着,但入门的走廊灯并没关,为房间带来光线。 这是一个标间,柳勤看向另一张床,见蓝雨祁熟睡。 眼神闪了闪,随后蹑手蹑脚地起床,像刘姥姥游大观园一样参观整个房间。 地上是地毯,特别干净,都不好意思穿着鞋踩的那种。 洗手间里浴室、洗漱区和马桶是分成三个单独小间,用玻璃门隔开。 浴缸洁白,让人忍不住想放水泡个澡;洗手台的灯光是柔和的昏黄色柔光灯,只要站在灯光下面就好像自动开了磨皮美颜,硬生生将柳勤普通最多清秀的面容照出了一丝妩媚;马桶上面一个醒目的logo提醒客人们这马桶是岛国卫浴名牌,价钱昂贵。 柳勤就这么蹲在名牌马桶前看了好久,用纯欣赏的眼光。 刘姥姥游大观园结束,柳勤便来到窗前,钻出窗帘,让黎明的曙光倾撒身上,缓缓开启大脑。 少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