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栗眼睛一亮,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觉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趴在虞纪身上,她的手撑着他的胸腔,虞纪唔了一声,皱着眉转醒。 门口的人脸色有些难看,床上的男人毫无知觉,打着呵欠和他打招呼,同时掀开被子。悦一沉一眼便看到了女孩堆到了腰上的睡裙,登时目光一沉,大为光火。 司栗顺着他的目光立刻察觉了,还在手忙脚乱地扯衣服时,那边的人掉头就走,经过客厅时还将饼干随手扔在桌子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响。 虞纪完全清醒了,皱了皱眉,刚想问大清早的男神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又在瞬间想明白过来,勾了勾唇,望着跳下床的小家伙:“男神吃醋了耶。” 司栗顿了顿,拔腿就跑出去。 虞纪摸了摸下巴躺回去,闻着枕间的奶香觉得好笑,悦一沉太不正常了……不就是一个小屁孩?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窝里摸来摸去,更是忽略了那点摸不到软软的东西时的一阵失落。 司栗跑出去的时候悦一沉在等电梯,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司栗莞尔,刚要追上去,男人就停住了脚步回头,“回去穿衣服。” 司栗没有动,站在原地用可怜的,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悦一沉瞬间被俘获,而后微微弯腰,叹着气朝她伸手,“快过来让我抱抱。” 司栗立刻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她的一只手抬不起来,只能单手圈着他的脖子,悦一沉把她抱起来,结果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她龇牙咧嘴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受伤了。”虞纪抱着手臂倚门而立,“被铁丝划了一条口子。” 悦一沉心头一跳,皱眉望向他。 悦一沉向来没有指摘别人的习惯,但虞纪还是看出来了,这眼神里赤裸裸的全是在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彼时悦一沉还不知道伤口有多深,就只是一个眼神而已,等到吃过早餐之后虞纪给她换纱布,拆开纱布的时候悦一沉完全炸了。 “你们怎么搞的!”他把手里的手机都摔了,心痛到无以复加,“拍之前道具没有检查过吗?那么多人一个小孩都看不好!” 虞纪被他吓了一跳,抬头看他,“等会再骂行吗?先让我给她换纱布。或者你来?” 悦一沉皱着眉接过新的纱布,望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无法下手,最后还是把纱布递回去。 本来司栗从受伤到去医院处理都别过头没有看伤口的,结果今天被他们这么一耽搁,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差点昏过去。 青紫色的胳膊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上面斜斜地布着一条狰狞的伤口,缝得还算整齐,但是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还有隐约可见的在渗血的缝隙,都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霎时痛意就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悦一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挡住她的视线,温柔地安抚她:“过两天就好了。” 司栗靠着他的手掌,撇着嘴说痛,而后换来更温柔的抚慰。 她感觉自己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她在厨房被水烫了,不叫不闹,等晚上爸妈回来了才哭唧唧。 虞纪在那边给她换纱布,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一边嫌弃他们黏糊,一边又羡慕得不行。 实在是平时一直很勇敢的小丫头忽然撒娇,这反差太萌了。 为什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