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脆响。 “谁在那里!”床上的女人吓得心神一震,搂紧床上的被子,紧紧地盯着漆黑的玄关。 “萧然,你想收购我外公的公司?”笪筱夏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个睡在往日里自己位子的女人,一双黑瞳直直地望向萧然眼底,痴楞,惊疑。 女人这才看清玄关处赫然坐着的,正是身边男人一年以来的“女朋友”——笪筱夏。这个往日里被捧成萧氏未来第一夫人的女人,如今,正一脸狼狈地呆在地上,满眼呆滞。 “中垣控股的名声已经臭了,你外公无论如何也保不住公司。收入旗下没有多大意义,我准备拆分了它,直接抛售。”清冷的男声在房间里淡淡的回荡开来,没有一丝情绪波荡,他垂眼只看了她一眼,便似看见什么秽物一样,转开视线,再也懒得望上一眼。 笪筱夏只觉得自己的心完全沉到了湖底,冰的全身都没有了温度。 萧然既然这么说,便早已经都打算好了,甚至连下一步的每一个进度都算得清清楚楚。 业界向来传说他是决断毒辣的作风,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只是,历来他们身为统一战线,这一次,他竟然将矛头直接指向她! 五年,她一直跟在他身后五年! 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呆在萧氏,从最基层的员工,忍住艰辛,忍住刁难,忍住白眼,一直爬到了如今的首席操盘手,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在一边守望着他,一直尽心尽力地帮他。 四年前,那一晚他喝醉了,拉着她走进酒店,明知道是错的,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转身离开。成为他那的女人的那一霎那,她以为自己是做梦,那么多年的愿望,那么多年的爱慕,终于开了花,她恨得不放声痛哭。 可是,她不敢。他站得太高,看的太远,太过光芒万丈,那么多窥视他的眼,那么多仰慕他的人,她总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跟不上他的脚步。 即便成了他的人,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也从来只有兢兢业业,争业绩,争成绩,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盯着大盘,盯着股市,丝毫不敢松懈,也丝毫不能放松。 那么多的嫉恨,那么多的蔑视,无数的目光,她从来不敢回头看。 没有朋友,没有闺蜜,她,有的从来只是夜半漆黑时身边的这一弯臂膀。 不敢奢望,也不敢期待,他是整个帝都最为传奇的神话。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幻想。 一年了,整整一年,他都没有离开她。 她以为自己真的成为他心中的“特别”。没有想到,今天,她竟然落得这样的地步! 可,她还是忍不住啊!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么长的时间,他每晚搂着她入眠。她不相信,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踩住自己的尊严,忍住难堪,攥紧自己的衣角,眼睛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 下一刻,萧然冷不丁地突然搂紧身边女人的软玉娇体,轻轻地扔掉指尖的烟蒂,就像抛掉与她往日的一切一般,淡淡道:“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是玩`物!” 笪筱夏煞白的脸上带着支离破碎,这一刻,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忘了任何反应。 “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是玩`物!” 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在笪筱夏脑中一次次地炸开。 玩`物!玩`物!玩`物! 那个声音不厌其烦地在她脑子里重复!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