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撑吐了。 “那先放这儿,饿了再吃。”贺宙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 卧室里不光多了很多“新东西”,原来的旧东西也被重新布置了一遍。 小宇宙的玩具全被收了起来,书柜也全部锁上,书桌、茶几都放在墙边,上面摆满精致又高热量的点心,抽屉里则塞满了即食的能量棒。 剩下的大片空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桌角、墙角都被包了起来。 季屿从房间的全新布局扫到放在收纳盒里的“小玩具”,再看向那个大喇喇立在床边的吊架。 城里人真会玩。 他如此想。 “要不要看电影?”贺宙问。 季屿想了想:“打游戏吧,有游戏吗?” 贺宙应声:“有。” 两人翻了翻,随便找了个射击游戏。 大概男生天生对枪械这种东西有极强的兴趣,所以游戏上手也很快,没一会就摸到了门路,又是搜房又是互相打配合,一枪一片血花,刺激得很。 “打他打他!” “快死了快死了!补一枪!再补一枪!” “你怎么死了?没事,看爸爸的,爸爸替你干死他!” 贺宙有些想笑,他侧过头,唇才勾起便闻到了一股微甜的气味,里头掺杂着熟悉的oga动情的味道。 他看向季屿,发现他脸颊和耳上都泛起了红,露出的脖子也染上了红晕,再伸手一探,沾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放到鼻尖轻嗅,饱满欲望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季屿的发情期,来了。 但发情的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还哈哈哈哈地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对一个被打了半管血的纸片人穷追不舍,非要爆了对方的头才肯罢休。 贺宙沉声道:“季屿。” 季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待会,忙呢。” “你发情了。” “嗯嗯我知道了。” “你、发、情、了。”贺宙一字一顿,又说了遍。 “我马上就好,你先别说话。” 终于,季屿追上了目标,麻利地把人打成盒子后他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贺宙:“……” 贺宙:“我说你发……” 季屿眼神一变,忽地打断:“我知道了。” 他有些晕乎地晃了晃脑袋,手往脖颈上一摸,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水,湿热又黏腻,沾着他的体温。 在他意识到自己发情后,被忽视的发情热迅猛扑来。 大脑中仅剩的清明迅速消失,一波又一波的热度从由内而外地散发,蔓延至四肢百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季屿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干涸的沙漠,急需雨水的滋润。 这时就坐在他身旁的贺宙成了他的救世主,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气息,甚至只是一片沾染着他信息素的衣角,都令季屿的大脑皮层在感受到抚慰的同时又极度兴奋起来。 季屿眨了眨眼,喉咙干渴地不停吞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探向身旁那条被人穿着的黑色运动裤,脑子里浑浑噩噩,其他东西在眼中都变得不甚清晰,唯有运动裤上一处凸起的线条,攥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季屿还记得,这条裤子是没有拉链的,所以贺宙一直当成居家服穿。 也没有皮带,只有一跟白色的细绳,在腰前打一个结,很轻松就能解开,而今天这个结是自己打的,是一个反着的蝴蝶结。 这个蝴蝶结很容易散开,只有用力拉其中一根系带…… 就像他现在这样。 再解开那两个钉在里面的纽扣…… 滴答。 有汗水从鬓边滑落。 季屿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静得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又觉得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狭小又封闭,狭小到他必须蜷起身体,封闭到他隔着两层布料,就能闻到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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