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怪我?” 她这口吻似还有几分委屈,霍珩瞪圆了眼珠。 她又将嘴唇轻轻舔了下:“很甜。” 千杯不醉的霍将军蹭地红晕上脸,宛如醉去,直气极不知道说什么,还有点被戳破了心思的尴尬。 花眠弯腰去,笑着将双履套在冰凉如玉的足上,从虎皮上缓慢地起身,拉着他衣袖朝外走去。 霍珩要挣开,“做甚么?” “挑人啊。”花眠笑道,“时辰晚了,已不能加紧特训,但人要找齐,不然如何排兵布阵。长安的马球赛也没有特别的规矩,但一场下来怎么也需五人,不然将军打算明日一人对抗曹参训练有素的那支马球队伍?你依着我,明日不与曹参硬碰,听我部署与他玩玩田忌赛马,要赢不难。” 被她如此一说,霍珩自知确实托大,被她拉拉扯扯出了营门入训练的校场。这时分,萧承志还督着巡防兵正绕着校场巡逻。 夜色漆然,直插在地的旌旗杆,红幡随风卷起猎猎作响。 霍珩招了几人,让萧承志过来待命,手下用力一挣,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不让花眠再染指半分。 花眠笑着抱起了双臂,等着萧承志命众人停下,朝着这边踅来。 “将军,夜已深了,除了巡防的将士们,这会儿大多已入帐中歇息,将军来这儿是——” 霍珩道:“我要挑几个会打马球的。” 他说话声音顿停,“我记得你马背功夫不错,会打球么?” 萧承志忙低垂头颅,“会。”说罢又道,“将军是为了明日的马球赛?我记得,班昌烨的马球功夫是一等的,未必输给马场那边,将军不是让他戴罪立功么,这正是个好机会。” 他为了要地和向元圭作赌的事,眼下在营中传得是沸沸扬扬。若赢了还好,输了,不但输了地,连他勇冠三军战无不胜的名和脸也也一并都输了。 霍珩点了头,一数已有三个,再凑两个便可以上场了。 “将军稍待片刻,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萧承志命巡防兵全部燃起了火杖,将各个帐篷里的人全部唤醒。 听说是霍将军要挑会打马球的,只是,这马球在长安虽然时兴,却也是贵族子弟玩弄的游戏,出身寒门幼年时恐怕连马都没见过。当初霍珩带着他们出来时,不少人甚至是投笔从戎的文士骨架,一点风刀都抗不下来的,如今也才勉强能上马背而已。 而这些人里,仅剩的那一批学过马球的,也因为幼年时学艺不精,再加上荒疏多年,唯恐拖累了霍将军和同袍们,到时讨得一片骂名,也不敢自告奋勇而出。 霍珩环视周遭,在火杖的光芒后,半明半昧之处,英俊的面孔上浮出了一丝焦急不耐的神色。 最后还是朱乐站了出来,霍珩微微一怔,仿佛没想到朱乐怎么也在。 朱乐被罚到马场去后,时时想着昔日的同袍们,想着回来,这次也是偷偷藏入营中的,趁着将军伤势未愈,在他眼皮底下私藏了几日。 “将军,小的在马场也有段时日了,日日观摩,有时也有机会被曹参他们叫上场的,也知道他们的厉害和短处!” 霍珩正缺一个朱乐这样知己知彼之人,眼睛滚亮:“正好。” “四个了,”霍珩一数,见朱乐站出来之后,仍未有勇士站出列的,霍珩看了眼这帮火光映衬下脸庞黧黑的男人们,胡乱点兵了,“耿六,剩下一个便是你了!明日一早,卯时随我出发。” 霍珩这晚并没有在人群之中看到耿六,他实在困乏,便倚着枕头睡了,直至次日才得知自己竟被霍珩选中了要去打马球。 虽说自己只是去凑个人头,可耿六却浑身冒冷汗,他根本连球杖都没有摸过啊!何况这赢了还好说,若是输了,自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