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也被你拒绝了,所以觉得老死不相往来也好。” “……” “可我确实没想到你能那么狠,只言片语都没有再给过我。”他低笑两声,“我以为照你的性子,哪怕一时不欢而散,总会在事后多解释一句。” 徐晚星沉默了再沉默,开口也还是一句:“对不起。” 乔野看她很久,却终究没能等来一句解释。七年都过去了,她也依然没有后悔过,更没有什么要说给他听的话。 他起身,都走到门边了,忽然听见她叫了声:“乔野。” 他在刹那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似乎有些迟疑,明明有话要说,最后开口却是一句:“早点睡,祝你明天一切顺利,发射成功。” 她能看出他那亮起又沉下的眼神,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在关门声后选择一言不发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要怎么说? 从哪里说起? 难道开口就是一句:你的后妈不是你妈,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七年前,老徐被诊断出肠癌后,孙映岚曾经来找过徐晚星。 那时候的徐晚星穷途末路,一心赚钱,旁的什么也顾不了。可她年纪轻轻,能去哪里赚钱? 张姨提出把她介绍给顾先生时,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做过不少尝试。 她找过报社,想把老徐的情况告诉记者,如果可以,她希望有好心人士能帮帮他们。即便这是下下策,她和老徐也都是自尊心很强的那一类人,可迫在眉睫的救命钱令她孤注一掷,脸面没有老徐的命要紧。 记者带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去了医院,摄影师在旁边拍照,不住地提醒她:“哭出来,要动情一点,眼睛里要表现出绝望的情绪。” 几张照片后,摄影师摇头,小声对记者说:“许姐,他衣服没穿对。” 姓许的记者多看了两眼,也点头,把徐晚星拉到一旁说:“家里有没有旧一点的衣服?让你爸爸换一下,这件不行。” 徐晚星回头,看着老徐身上虽然陈旧但整洁又得体的衬衫,没有作声。 记者把相机调到之前的照片,递给她看,“像这样的才行。” 照片里的人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像街头乞讨的人,眼里都是麻木。 因为贫穷,所以要凸显给观众的就只能是贫穷,不可以精神,不可以穷而有尊严。 忽略衣服这一点,记者打开录音笔开始提问,问题是按照笔记本上一早拟好的来问的,她问得异常公式化,连表情都是职业的微笑。 “你是多大的时候被你父亲捡回家的?” “小时候父亲对你好吗?” “有没有打过你?” 徐晚星照实回答,说自己调皮捣蛋时,偶尔会被罚跪搓衣板。 记者的表情从这时候开始有所变化,目光有些微妙,“跪搓衣板?这是体罚啊!” 起初的问题还很正常,问着问着就变了味。 “我想了解一下,因为你和你父亲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带你回家并抚养你成人呢?因为据我了解,他只是个摆摊的手艺人,生活条件比较拮据,自己一个人过日子都已经很难了,再加一个你,日子恐怕捉襟见肘。” 再后来,她语气里浓浓的暗示已经不言而喻。 她委婉询问徐晚星,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