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们也都安静的吃着,明明是个热热闹闹的聚餐,现在搞得像个严肃的会议似的。 “苏总,我吃好了。”岑肆看不下去,索性就站起身来。 果然苏行止也跟着他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夜色已经很深了,灯光渐渐少了一些,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 男人的手闲闲的插兜,就那么不紧不慢的和她走在一起,岑肆忍了半天,还是转身看看他:“苏总,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他也就停下脚步,淡淡的望过来。 “你知不知道,小皮套的梗?就是男生手上戴女生皮套的那个。”岑肆感觉,自己如果不把这个问出来,估计晚上也别想睡了。 “那是什么。”男人的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不知道啊… 岑肆就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要在手腕上戴我的皮筋?” “顺手。”这次的回答就更简洁了。 好吧,是她想多了,岑肆鼓了下腮帮子,正好前面快到她住宿的地方了,也就摇摇手和他告别:“那我走了啊,晚安,苏总。” 女人走路的速度很快,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苏行止就站在原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抬起胳膊观察了一下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那个皮筋还挺小的,明明之前的时候,套在女人手腕上时还是松松的。 … 岑肆半夜又做梦了。 她晚上一共喝了三四罐啤酒,但是这东西对她来说,基本等同于是水,除非喝太多,不然并不容易醉。 今天也是这样,照常去洗漱完之后,她就按以往的作息时间早早睡下,入睡还是挺容易的,结果睡着之后,脑袋里就跟在放电影似的,各种剧情轮番上演,内容都特别荒诞。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脑袋上忽然被人扎了许许多多的小辫子,上面五颜六色绑了很多种皮筋,苏行止就守在边儿上一根儿一根儿的解,然后都套他手腕儿上了。 醒来的时候,岑肆迷迷瞪瞪从床上坐起来,心里还在想,他到底有多长的手腕,能把那么多皮筋都套下? 外头天色都已经蒙蒙亮了,昨天那只打鸣的鸡又在不知疲倦的叫早,不知道谁扔出个什么东西来,那鸡才忽然停了下来。 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多,反正也睡不着了,岑肆就洗了把脸,出来在小道上跑了两圈。 等到八点多开始集体培训的时候,她还是过去露了一面儿,头发照例是扎起来的状态。 教练看见她就愣了一下:“你是…小岑是吧?” “嗯,教练,我今天还用跟着练吗?”岑肆就问他。 那教练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都已经够厉害了,去旁边坐着就可以。” 听他那语气,岑肆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把她当成砸场子的了? 但毕竟是集体的活动,对于昨天周娟的那些话,她还是挺在意,不想落人的口舌,即使是旁观也要参加完全程。 怕那些草生长不好,她还特意先过去把昨天的草辫子拆开,这才坐在草地上,拿出手机玩儿着解闷。 过一会儿,中间休息的时候,却有几个秘书处的姑娘跑过来,站在岑肆身边跟她说话。 “岑秘书,你这个发型真好看,看起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特帅。” 几个人叽叽喳喳跟她搭话,有人又说:“昨天的事,你别生气啊,那个周阿姨就是这么个人,逮谁都想要教训几句,就好像只有她懂得多似的,看着特烦人,但又不好意思说她,你那几句骂得可真过瘾,昨天她连聚餐都没参加,连夜就从度假村离开了。” 几个姑娘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围着岑肆坐下,亲亲密密的聊起天来。 对这个改变,岑肆倒是挺奇怪的,这突然间是怎么了,不是之前的不敢接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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