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了一夜。 望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撒在房间里的每一处,也撒在了她的身上,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哭过之后,便是面对。 一夜的挣扎,一夜的徘徊,她有了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 房门外,南宫泽看着紧闭的木门,深邃的眸,早已被悲伤遮掩,然而,他现在只能无功而返。 收拾好一切的江余瑶,看了一眼住了好几月的屋子,这个地方,她应该不会在回来,给她留下的,只有悲伤。 门打开,抬眸惊讶一闪而过,随后声音清冷的问:“你来做什么?” 江夏倚在门旁,微笑道:“来看看你啊,问了好久,肖悠悠他们才将你的地址给我,为什么不回家住?” 如此质问,在江余瑶耳中却是这么的讽刺:“我......还有家吗?” 江夏脸色沉了沉,嘴角的微笑也收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出事后,爸和妈有多担心你。” 如果是以前,她会感动,甚至会觉得以前是她做的不对,在回来后,她不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她真觉得自己可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在她最为艰难的日子,她所谓的家人,却连面儿都没有露过,现如今又跟她来谈感情?她已经不稀罕。 “江余瑶,你摆什么架子,你现在已经不是反恐的人了,你还没进南宫家呢。”本性暴露,江夏怒斥。 江余瑶讥笑出声:“呵呵,所以呢?对我的好,是因为我是反恐的人,对我的好,是因为我跟南宫家的关系?” 江夏已知自己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便也收不回,也不用再继续伪装:“不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低声下四的对你好?那是因为你还有价值,不过......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对我来说,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反恐的人,我跟你亲近,只是会了接近冷少,不过,目前看来,没有你,我想我的目的也能达到。” 看着丑陋的嘴脸,江余瑶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人皮下的伪装,还真是好,让她这么多年都以为,她已经放下,从良。 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傻,还是应该说她太过聪明。 “冷少?原来你还没有死心,你别忘了,他已经结婚。”江余瑶冷声提醒。 江夏一声冷哼,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只是结婚而已,我自有我的办法。” 可怕,太可怕,阴鸷的眼神,嗜血的笑,让江余瑶只感觉背脊发凉。 江夏冷睨的瞟了一眼她手上的行李箱,嘴角嗜血的笑更深:“你这是要走?也是,就你这种不敢面对问题的女人,只会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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