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月:“你是不是变成虫子了?” 叶让:“……”也行,反正方向对了,只要她能想到这一层,就会谨慎落脚,仔细观察。 花清月跪在地上,从门口开始,睁大了眼睛,一点点寻找。 每次移动,她都会检查周围有没有微小的“活物”。 她决不能把叶让碾死。 人刚刚是坐在她身边的,等她抬头后就消失不见,所以,他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应该是—— 花清月看向了长椅。 椅子附近! 外面起风了。 树叶沙沙响,微风卷着几枚枯叶刮进了小木屋。 花清月心又是一突,连忙关门。 门虽然关住了,但关门时带起的风,却把叶让从长椅上吹跑了。 失重的情况下,叶让死死抓住刚刚卷进来的一片枯叶,飘飘悠悠被吹上了桌子,落在了抽纸旁。 枯叶动了动,叶让从枯叶下爬出来,脸色白如新刷的墙。 刚刚风吹枯叶,简直是让他体验了一把加长时间版的游乐园最恐怖项目——大摆锤。 叶让吐了。 他把做狗时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吐了,就得清洁整理。 叶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大纸盒子。 “……” 命运啊,曲折离奇。 半年前,哪怕全世界的人告诉他,你半年后会扯不动一张纸巾,他也不会相信。 而远处,花清月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围着长椅检查。 她很安静,可能是为了专心听他的呼救声。 叶让用力撕下一小张纸巾,清理了自己的呕吐物。 尽管正常来看,纸巾和呕吐物所占面积都可以忽略不计。 “找到了!”花清月惊喜道,“是不是你?叶让,是不是你!!” 脱下西装跪在地上整理呕吐物的叶让:“啊??” 他抬起头,皱着眉看向花清月。 只见花清月小心翼翼捧着一只七星瓢虫,带着哭腔激动道:“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有人嫉妒人才,给你下了咒!叶让你别着急,我一定让阿爸给你解咒!” 叶让坐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花清月对着一只瓢虫疯狂道歉,长长叹息。 “唉……” 命苦啊,命苦。 来的时候他就说过,苗疆这地方,和信仰科学的他八字不对盘,这里的风水跟他非常不对付。 花清月为了让瓢虫叶让更安全些,小心将瓢虫放在了烟灰缸中。 叶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过来,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伺候祖宗似的把瓢虫放在烟灰缸中。 叶让吐槽:“嗯,水晶棺材厚葬,也算对得起瓢虫叶让了。” 所以这傻妞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找错人了? “好累,心累,真的。”叶让说道,就差吐烟圈了。 花清月安置好瓢虫,抽纸巾擦眼睛。 她刚刚想起十年前的叶让,独自意难平时,挤了几滴猫泪,晕了眼妆,现在,她需要纸巾收拾仪容仪表。 她的手伸向纸抽。 叶让波澜不惊,坐在抽纸前,含笑等着她。 当然,如果花清月依然看不见的话,那他就得含笑九泉了。 是的,叶让抱着含笑九泉的觉悟,等待着花清月的手。 花清月的手停下了。 叶让手中挥舞着细嫩的小白纸巾。 视觉会下意识的捕捉动作,动比静有优势。 花清月眼睛再次瞪大,她还揉了揉眼睛。 “叶……叶让?!” 芝麻粒似的灰白小点,不是叶让是谁! “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