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卿卿你也是,他胡闹,你怎么能忍着他胡闹。姑娘家最受不得寒,我听你奶娘说过,你体质偏寒,还敢淌水玩!” 得,两人都被骂做一团,谁也不敢再说话了,乖乖低头认错。 晚上都在汀澜院用的晚饭,许母吩咐厨房做的都是暖胃驱寒的,还有滋补的羊肉汤。 许鹤宁其实不太爱吃羊肉的,烤的能吃,但是做成羊肉汤的,让他喝得眉头紧皱。 奈何在媳妇面前,再不喜也只能乖乖喝光,不然挑嘴的男人,怎么想都娘唧唧的。 晚饭后,两人再次被数落一通,这才得以离开。 许鹤宁拉着她手漫步在月色下,云卿卿走得慢吞吞,她今晚吃得有些撑了。他低头去瞥了眼她摸着的肚子,索性绕远路,游了小半个侯府。 回到屋里,云卿卿累得一动不想动,和衣就躺倒在床上。 许鹤宁看她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躺个四仰八叉的,眼里都是笑,坐到她身边去将她的簪子抽开,帮她散开头发。 “娘说得对,你以后不要再泡水里,老了骨头疼的。听说有人阴雨天也疼。”她突然说。 许鹤宁垂眸看她,明亮的灯烛下,她唇一闭一合的,莫名的诱人。 他就再弯腰去帮她除鞋袜,下午做过的事,现在做起来特别的顺手。 云卿卿正还想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别仗着年轻不说,脚面突然一痒。 她呀地一声坐起身,惊疑不定看他,还把脚收回到了裙底。 刚才他舌尖……脚面还带着余温的湿意让她心脏怦怦的跳。 许鹤宁被她盯着,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云卿卿蜷缩着脚,连脚趾头蜷缩着的,对他那一笑不知为何心跳又快了一些,隐隐猜到或者该有别的事要发生了。 她手指揪了一下被面,耳根滚烫,视线时不时飘向床头那个玉石榴。 很快,许鹤宁就回来了。 她听到他关房门的声音,屏风外的那片空间,灯烛一盏盏灭去,但有两点火光一直随着他来到床前。 云卿卿见到他居然是燃了两只红烛,放到里床不远的窗下的长案上。 那就是他们成亲的时候放龙凤烛的地方。 她呼吸一滞,掩耳盗铃一般去掀了被子,把自己裹住,连头都蒙住了。 许鹤宁再吹灭高几上的烛火,就站定在千工床前。 云卿卿察觉到他在床边,可是许久又没有动静,忍不住把被子掀了条逢偷看。 他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好听的笑声低低响起。 “卿卿……”他笑着,还喊了她一声。 那样低沉又沙哑的声线,云卿卿想起前几日在净房里,他不让她睁眼时就是这样说话的。 云卿卿心跳得厉害,想要再缩回被子里去,他却已经倾身,一手按住被角,让她没拽动。 “卿卿还没替我更过衣呢,你会系男人的腰带吗?”他扯开被子,在她眼角亲了一下。 她闭上眼,含含糊糊地说:“不……会。” 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他就低头在她耳畔,还拉了她的手,给她下蛊一般说:“那先从解开开始学?” 云卿卿被他抓着手,摸到玉带的扣子。 她指尖微抖,却没有再有退缩的动作,被他修长的手指带动着吧嗒一声,解开了玉扣。 声音清晰无比在帐幔内响起,她脸颊嫣红,如同是胭脂晕染开,又似饮过佳酿后女子独有的娇态,把许鹤宁都看醉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可许鹤宁却败在她喊疼的泪眼中。 他喘着气,腰背的像是被拉紧的线,紧绷着,低头去看额发都被冷汗润湿的少女,慢慢退开。 “乖,别哭了。”他将人抱到了怀里,扯过被子,把两人都包上。 他离开,云卿卿才从那种被撕裂后的疼痛中缓过来一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似乎并不是她想忍一忍就过去的事。 许鹤宁也知道有点勉强,才极力按捺着。 云卿卿缩在他怀里片刻,有些愧疚地说:“我……好像不疼了。” 他低头一看,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唇都还在抖,骗鬼呢。 他沉默片刻,大掌揉她脑袋:“睡吧。”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她现在彻彻底底成了他的女人了。 他的妻子。 云卿卿听着他在耳边温柔的声音,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她没有这样的经历,却能察觉到他没有满足的那种情绪,虽然他压抑着,控制得很好。可这样迁就她,他是不是很难受? “侯爷……”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他。 像极了她入他梦时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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