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兴致依旧很高,穿上雨衣,骑上马,体验茶马古道。 这个年龄的男生大多是贪玩的,就算没骑过马也丝毫没有担心。女生却不一样了。因为下着小雨,马儿还时不时地会脚底打滑,几个女生被吓得不轻,生怕□□的马一个不听话,把自己甩下山坡去。 见她们怕得要命,马夫也没有要牵马的意思,只是一路上吆喝着,十分信任这些马儿。或许也是见惯不怪了吧。 虞声没有骑过马,全程都绷着一根弦——马儿上坡,她便紧贴着马背、抱牢马鞍、抓稳缰绳;马儿下坡,她就按住马背、挺直后腰。 女生里唯一学过骑马的是祝绮儿,她一面调侃她们紧张兮兮的样子,一面提醒她们“踩马镫的脚不能太用力,只要用脚尖轻轻勾住就好”。 等到下马的时候,几个女生腿都软了。但为了赶行程,大家也没有歇息,换了别的交通方式,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么一天下来,纵是他们再有活力,也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从束河古镇回客栈的车上,班里的同学睡倒了大半。 ** 最后的两个晚上,他们搬到了泸沽湖景区的观星客栈。 泸沽湖的星空闻名遐迩,分为夏季银河和冬季银河两种,分别从二月份和十月份开始,因此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 虽然七月份并没有逢着泸沽湖星空最好看的时节,但五班的同学们也不免有些期待。 幸好这两天没再下雨,天气很好,他们向客栈的老板娘借了一副三脚架,根据老板娘推荐的一条小山路,爬到半山腰去拍星空。 盛夏的夜空,星罗棋布,由下而上从钴蓝渐变成靛蓝,像盛满钻石的宝盒被顽皮的小孩儿打翻,散落了一地的晶莹闪烁。 虞声给郧渊发了一个自己拍的星空视频,兴奋地说:【郧渊,你看,好多星星!你想要哪一颗?我给你摘下来呀^0^】 此时,郧渊正和家人在客厅看电视。 秦曦听郧渊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偏头一看,又从他眼里捕捉到零星的笑意,不由得好奇起来:“阿渊,谁啊?” “虞声。”郧渊说罢,见郧景泊也从财经杂志里抬起了头,便补充道,“她在云南看星星,给我发了照片和视频。” “那丫头挺好。”郧景泊点点头,摘下金丝眼镜,旋即又想起什么,笑道,“上次你妈妈见了她回来,直跟我闹说‘为什么别人家有两个贴心小棉袄,我却生了俩儿子’。”模仿起秦曦的语气,惟妙惟肖的。 秦曦鼓腮,掐了郧景泊的手臂一把。 “妈,我可是你的小棉裤啊!”郧睿听言,不平道。 郧渊弯了弯唇,没有说话。 ——贴不贴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件“小棉袄”还挺粘人的。 ** 第五天下午要坐飞机,所以上午没有安排什么行程,大家正好可以睡个懒觉。 原本虞声和祝绮儿在前一天晚上约好了,今早要一起上山看日出,结果这会儿祝绮儿却怎么都不肯起床,虞声怕吵醒了隔壁房间的人,不好再叫,只好自个儿扛着相机上山了。 出门的时候客栈的老板还没有起来,虞声没寻着东西吃,拍完日出之后,她便伴着初晨的叫卖声,绕到山脚下一条青石板砖铺就的小街巷去,打算买些热乎的早餐。 从一位老奶奶的早点摊买了荞麦饼和豆浆,虞声才温吞吞地把手机的gps打开,准备跟着导航找回客栈的路。 虞声按照导航的指引拐了两个弯,就被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扯住了衣角。 他的嗓音还很稚嫩,略带了些摩梭族的口音:“姐姐……” “怎么啦,小朋友?”虞声半蹲下来,柔声问道。 “我阿妈阿爸说我不乖,把我赶出来了。我一天没吃饭了,好饿……” 小男孩扁了扁嘴,漆黑的眼睛里顿时浸满了泪花。 虞声打量了一下小男孩,才发现他的手臂上还有几处鞭痕。她寻思着这大概是被父母打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