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珩穿军装制服,到时候配安歌的旗袍。 安歌吃了一个半橘子,他们还没讨论完。 四方僵持不下,最后南娴拍板:“纠结什么啊,不纠结,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都穿!” “都穿好!”白露欣然同意,转念一想又怕累到安歌,“礼服太多,到时候会不会累到咕咕啊。” “没事!”南娴语气骄傲,“我们家闺女是专业的!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水的时装秀,铁打的安咕咕!” “咳咳——”安歌差点被橘子汁呛住。 南娴什么时候学会网上冲浪了? 傅斯珩捏着喵弟的大肥脸和捏安歌的后颈肉一样,扯了下唇角。 安歌见状,手掌撑到傅斯珩腿上,凑近了傅斯珩耳边悄声说:“哥哥,妹妹想看你穿军装。” 后面的音更低。 “配马靴,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那种。” “哥哥配枪吗?” 傅斯珩抬眼,看着安歌,唇线一勾:“你要试试么?” 思想单纯的安歌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摸吗?” 傅斯珩目光幽深。 两人几乎是在用气音交流,彼此微热的呼吸纠缠着。 末了,傅斯珩突然偏头,擦着安歌耳边低语了一句。 安歌满腔沸腾的热血迅速转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讨论持续到中午。 虽然仍然有许多小细节未敲定,但两家的关系却迅速热络了起来,尤其是南娴和白露,双方年纪相仿,手拉手的样子俨然一副好姐妹。 入秋天气渐凉,最适合吃烫菜。 阿姨看气氛又好,提议中午吃火锅,她提前准备了很多火锅配菜。 花园里支了张大圆桌,圆桌边围坐着两家人。 火锅汤底滚沸,雾气腾腾,香味浓郁。 安之儒健谈,见识广,傅清让虽寡言,但学识丰富,两人碰到一起非常谈得来,从历史哲学一路聊到社会时事,随后又聊到高新技术。 小酒酌了一杯又一杯。 几杯酒下肚,安之儒多愁善感起来,替傅斯珩心疼,拐着弯说:“你们也真舍得。” 傅清让手指抚在酒盏边,顿了会,才说:“如果连我们都退避,还有谁来做?” “是啊。”安之儒喃喃自语,“文人是国家的气节,你们是国家的脊梁。” 而那些受气节熏陶,在脊梁庇护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从来如此。 在成长的路上,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庇护着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铸就国之重器。 傅斯珩仰头,一饮而尽。 “小傅在我们家你们就放心吧,我和南娴都不忙,就爱逗孩子。” “那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什么?”南娴熟练地烫好牛肉片,一片夹给傅斯珩,一片夹给安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白露虽然斯文,但比起南娴,丝毫不甘示弱,自己没吃多少,烫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里夹。 没一会,两人碗里堆到冒尖。 安歌替南娴和白露分别开了罐热的椰奶,本想再给傅斯珩也开一罐,哪知道刚拿到椰奶罐子就被安之儒摁下了。 安之儒手脚麻利地替傅家父子俩将酒满上,嘴上说:“小傅也来!” 这俩人谈天说地,别人都插不上话,独独喝酒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开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兴,和傅清让相谈甚欢,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顺手,和带儿子一样,一口一个小傅来。 傅斯珩陪着喝了全程。 最后又开了三罐啤酒,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安之儒终于宣告阵亡,被南娴扶上楼休息区了。 傅清让没趴下,傅斯珩更不可能醉。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神,喝完了一个看向白露,一个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头。 “扶你去躺会?”白露温柔地问。 “嗯。”傅清让相当乖顺,“还想喝水。” “给你倒。你多大个人了。” 白露扶着傅清让走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还多,眉眼褪去了几分凌厉,稍显柔软,看上去非常乖顺,发梢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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