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不明白魏凉这是故意整他,那他也白活这些年了。 “好,好。”王卫之气恼地拧过身,发起小儿脾气来。 卓晋圈起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掩饰笑意。 徐平儿也放松了许多,她并没有故意凑到唯一的女子林啾身边套近乎,只时不时抬起眼睛,友善地望林啾一眼,然后冲她傻乎乎地笑一下。 林啾看她更加顺眼了。 饭毕,卓晋放下筷箸,对魏凉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凉“嗯”一声,目光落在王卫之身上,迟疑了片刻。 王卫之笑了:“怎么,怕我拐跑你媳妇?话说当年我王氏的祖宗,就曾拐跑过老剑君的妻子哪!你这担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忽听“铮”一声剑鸣,王卫之腰间佩剑竟然自行掠出剑鞘,刺穿腿间的袍子,直通通地插到石凳子里,贴着皮肉,“嗡嗡”颤动不止。 魏凉面无表情:“远来是客,留不足你三日,算我招待不周。” 说罢,引卓晋走向竹厢房。 王卫之呲牙咧嘴,“嘶嘶”倒抽凉气。 他悄悄往后蹭,自己的剑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也跟着蹭了蹭,险险要划到要紧处的皮肉。剑虽是热剑,王卫之却感觉自己的皮肤凉飕飕地直起鸡皮。 冷汗涔涔,再不敢乱动了。 “沸霄,你变了。”他垂下眼睛和嘴角,气鼓鼓地望着自己的本命宝剑,语气委屈得很。 林啾和徐平儿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你活该,”徐平儿道,“哪有你这般说话的,活该被罚。” 王卫之白了她一眼:“喂喂喂,你是白眼儿狼吗?这一路过来,姓柳的看你不顺眼,处处挑你刺,是谁罩着你的?嗯?!” 徐平儿红唇微撅:“是是是,谢过王少侠照拂之恩!” 她与王卫之也有几分熟稔了,见林啾温柔无害,便不设防地说道:“我着实也是想不明白,那位柳仙子容颜绝美,修为高深,气质也不是我这样凡俗中人可比的。表哥说那句话,分明也只是气话,她为何就处处看我不顺眼呢?” 林啾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表哥说了什么?” 徐平儿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开口。 王卫之道:“卓晋眼瞎,说柳清音不如徐平儿美。我倒是不觉得,要论长相,还是柳清音美得多了!” 林啾:“……”难怪姓王这货娶不到老婆! 徐平儿倒是丝毫也介意,连连点头道:“的确如此,我虽有两分颜色,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不过凡尘俗脂,与柳仙子,还有这位仙子,根本没什么好比。” 王卫之冷笑一声,抬起一条腿,小心地绕过热剑,把桌上那装着酸酒的青铜大壶踢出“咚”一声巨响,道—— “可惜呀,美则美矣,可惜那女人通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酸臭气,”他指了指自己吐在地上的酸酒,道,“喏,就如这酒吧,看着颜色好,谁喝了也得吐啊!” 徐平儿想起这一路柳清音的种种尖酸刻薄,不由得感慨地摇了摇头。 “那姓柳的女人也是真稀奇。”王卫之眨巴着眼,对林啾说道,“最初的时候吧,卓晋碰一碰她的手背,她都像个贞洁烈妇似的,一副要拔剑砍人的样子。后来吧,卓晋不理会她了,她又时不时凑到人家边上,卯着劲儿要把人家表妹给比下去。啧啧,我在一旁瞧着,都替她尴尬得紧,那秦云奚更不必说了,脸色终日阴得要滴水。” 林啾:“……”王卫之此刻的模样真的很像那种聊完八卦就分手的露水闺蜜。 徐平儿好奇地看向林啾,问道:“您是剑君的妻子吧?” 林啾有点不好意思,道:“嗯。” “剑君真好。”徐平儿道,“方才我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剑君心软替她说话。那样的场合,若是剑君出言护着她,那您得多难受呀!说句心里话,若我是男子,被那样一位大美人娇滴滴地看着,我恐怕早就找不着北了!剑君真是令人钦佩,与我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