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一只手顺着她的衣领探入,覆在[不可说]之上,惩罚一般,重重捏了两下。 林啾差点儿惊叫出声。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快了许多,紧张得寒毛倒竖,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受玉经心影响的经脉中开始涌动一阵阵热流,本该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去,无力地倚着他。 她感觉到他的胸腔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带着气声的闷笑自头顶传来,好听极了。 然后他便松开了她,一阵衣料悉索声响起,片刻,他道:“来。” 林啾扯了扯衣襟,转过身。 只见他换上了一件深褐色的袍子。本是老气横秋的颜色,但穿在他的身上,却也是好看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被他那只冰冷的大手抚过之处仍在发烫,林啾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只把目光落在他精致的喉结和下巴附近。 他手把手,教她系上了衣带。 “你身上好冷。”林啾轻声问道,“是受伤的缘故吗?” “不,是因为神魂不稳。无事,再有二十余日便好了。”他随口应道。 林啾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进入秘境之前,秦云奚曾说过再过二十八日,魔主的残意便会消散。 魏凉这话,什么意思? 她也不敢问。 魏凉垂目看着她。 四壁上,冰花散发出寒白的光芒,将她微微发红的脸庞映得更加通透明亮,她有些羞窘,视线晃来晃去,虚虚地落不到实处。这副小样子,与方才那神采飞扬、肆意欢笑时完全不同。 他盯了盯她略显凌乱的衣襟,目光微微一暗。 “乌鸦你扔了?”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林啾先是一怔,然后摇摇头,示意他看向角落。 她从斗龙身上薅下许多死毛,团成一个大毛球,给乌鸦做了个毛茸茸的坟茔。 “你倒是有心。”他的语气有些奇怪,“若是我死了,你也会替我收尸么。” 林啾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还是单纯地表达一下不满,于是便没有接话。 心中是十分忐忑的。 毕竟她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他若是想捏死她,那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魏凉沉沉逼近,冰冷的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唇再一次落了下来。 辗转间歇,他断续地说道:“说笑的。我。不会死。永远。不会。” 虽然她依旧微微开启了唇瓣,但他还是和上次一样,并没有更进一步。 呼吸开始发热时,他轻轻啄了啄她的鼻尖,松开了她。 林啾轻轻喘着气,慢慢调匀了呼吸。 “你的伤,要紧吗?”她问道。 魏凉眉梢微动,语气漫不经心:“小事。王传恩,我想杀随时便杀了。” 他背过身,声音冰冰冷冷:“他杀了岳母和小舅。迟些,我助你亲手替他们报仇。” 林啾愣了一会,迟疑地问道:“你是说,王传恩杀死了郑子玉和林冬?” “嗯。” “他不是上古大能么?为什么要杀筑基修士?”林啾奇怪极了。 魏凉慢慢转过身,盯住她的眼睛:“你不难过?” “啊!”林啾微微一惊。 她确实半点也不难过。且不说那两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说在这残酷的修真界,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今朝未必有明日,哪还有那闲心去替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伤心难过?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是死了名义上的血亲,表现得若无其事也太不正常了,要是引起了魏凉疑心,那可大大不妙。 于是林啾假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撩起衣袖掩住了脸,呜呜咽咽地假哭起来:“我苦命的娘和弟弟啊……” 魏凉:“……”这演技,辣眼睛。 他把手掌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抚着她的乌发,以示安慰。 片刻,林啾总算是挤出一点鳄鱼眼泪,她扬起自以为梨花带雨的脸,哀哀切切地问道:“王传恩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因为我的缘故,害死了他们吗?” “不,只是意外。”魏凉眼角微抽,“他们无意撞进了王传恩的剑意之中。我没有出手相救。” 林啾自己心虚,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问题,只顺势安慰道:“你千万不要自责,生死有命,我自会节哀的。” 魏凉:“……” 他轻咳一声,道:“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小字?林秋这个名字,太老气了。” 林啾也不喜欢别人叫她“林秋”,她本来就不是林秋,况且这个名字的主人结局凄惨,她虽不迷信,但总有些膈应。 “我小名叫啾啾。”她冲着他眨眨眼,“你呢?” 果断与大佬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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