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了?所以,别觉得你做了多么大的功劳,这就是你欠我们的!” 刘柔并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这话,面色震惊地看着刘茂。 刘父动了一下,声音极为虚弱且疲惫地道:“昌儿,我说了几次,这事和茂儿没关系。院试闹出科举舞弊一案,那贺东本就少个替死鬼,而我作为苏州同知就是最好的人选。你若怨,就怨为父的,别怨你二弟。” “若是大公子替咱家说话,说不定事情不会这样,你也别替他遮掩了,就是因为他刘家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显刘昌是钻牛角尖了。也只有这么想,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喝刘茂的血,吃刘茂的肉。 话说完后,他继续坐下来喝粥,边喝边对刘茂冷笑:“也不知那叫秦明月的戏子究竟有什么好,能让我这好弟弟日思夜想地想着她……” 他话刚说了一半,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刘茂猛地一下站起身,拎着他的衣领子就给了他一拳。 本来就是一块儿木板垫着石头的桌子轰然倒地,桌上的东西全翻滚了下去,粥也撒没了。幸好碗都是粗瓷的,只是骨碌地滚了几下,倒是没摔碎。 “你是怎么知道的……”话刚出口,就变了调:“不准你提她!” “我就提了,怎么着?”刘昌并不服输,刘茂正打算再给他一拳,突然被刘柔给拉住了。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秦明月?可是这个名字?” 刘昌冷笑看着她,又看了看刘茂:“合则我这好妹妹还不知道这事?所以为什么他会拼了命护你,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好妹妹,而是他觉得自己欠你的。” 而刘柔根本没去听他说什么,只是垂眼喃喃:“秦明月,指挥使夫人也叫秦明月啊……” 她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几个人都望了过来。 刘柔整了整表情,看着家人:“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刘家这几个人都知道,只是刘父刘母并不知道秦明月的名字,只知道因为一个戏子二儿子和贺家大公子闹翻了。为了这事,刘父还打了刘茂一顿,因为之前刘父心心念念想得就是能真正攀上贺家这棵大树,如今把贺家未来的家主给得罪了,他又怎能不恼怒。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什么。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哪知前年苏州府院试爆出有人舞弊一事,因为牵连甚广,当地官员人人自危。这事本和刘同知没什么关系,无奈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才会落得被撤官抄家流放的下场。 事发之时,刘家曾去求过贺家,贺家人闭门不见。彼时刘同知突遭大乱,免不了埋怨了刘茂几句,这话就被刘昌记下了。其实就如同刘父所言,这事有没有这其中的一事,都是如此结果,因为贺知府需要一个替罪羊,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刘昌为何会知道秦明月的名字,也是当初被流放的路上,一次刘茂梦中呓语,被刘昌听见了。 秦明月彼时在苏州用得是秦海生的化名,认知她的人都叫她秦大家,甚至许多人都以为两个秦大家就是一人,更不用说她的闺名了。 刘父将大体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紧盯着刘柔问:“柔儿你说的指挥使夫人也姓秦,闺名明月?” 刘柔心绪纷乱地点点头,道:“也许只是同名同姓。指挥使大人身份极贵,出身皇族,本身乃是镇北王府世子,这种身份是不会娶一个戏子的。” 刘父眸光一闪,自是想到了安郡王娶了一个戏子的传言。他下意识去看刘茂,刘茂半低着头,有些艰涩道:“是她。” 其实刘茂也是才知道她竟然在这里,早先来到黑河卫,日里为生计忙碌,根本无暇去关注头顶上的那片天姓啥名谁,人人都称祁煊为指挥使大人。 直到指挥使大人连番几次造福大家的动作,才开始有人议论起他尊贵的身份来。 指挥使大人曾是安郡王,又是镇北王府世子,指挥使夫人能是谁,自然不做她想。刘茂知道后,自然心生苦涩,可落得这般境地的他,哪里有脸去见她,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会见到她。 所以只能不着痕迹地从妹妹口中套得一些话,知道她一些的只言片语。知道她过得很好,生了王府的小世孙,和指挥使大人恩爱非常。 其实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