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怀里,秦明月一脸无奈地接过,低嚷道:“你把孩子都教坏了。” “教坏什么?爷的种,就该像爷才是。在这片地界上,就得这样才不吃亏。” 好吧,秦明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这般民风的地方,和人讲道理就如同秀才遇到兵。还讲理?不将你打得满脸是血都是好的! “对了,也不知裴叔他们走到哪儿了?咱们还有几日能到?” 当初裴叔是与他们分开走的,裴叔作为祁煊身边的亲信,既然想掩人耳目,自然得故布迷障,所以裴叔是跟着那队由朝廷禁卫军护送的车队走的。而在前一座卫城之时,秦明月他们就又一分为二,她和祁煊带着德全陶成在前,其他几名护卫则是带着薛妈妈她们在后。 听到这话,祁煊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别着急,咱们在这里换装,前往下一座卫城。我跟裴叔说好了,让他路上拖着走,不会出事的。” 秦明月心中轻叹了一口,点点头。 * 又行了十多日,一行人才到了辽东镇。 这里是辽东的中心位置,也是镇北王府所在之地。 其实换做平常的速度,快马加鞭两日也就到了,可秦明月他们却走了十多日的时间。 其实方一开始,秦明月也很不明白祁煊为何慎重其事,直到在路上听他解释,才明白是为何。 祁煊被封了世子,毋庸置疑是让镇北王府的打算落空,镇北王夫妇也就算了,这明摆着是挡着了别人的路,那个‘别人’怎么可能让他安稳到达辽东。 而不同于祁煊离开辽东已久,对方可是在辽东经营多年,来到别人的地界上,一个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从山海关到辽东镇这一段路上是最危险的。 秦明月他们是下午到达辽东镇的,之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来到了镇北王府。 在门房这里,他们遭到了阻碍。 “你说这骡车里坐着咱们镇北王府的世子?” 门房斜着眼睛,上下的在那辆十分简陋的挂着青布车帘的骡车上打量着,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其实也怪不得人这样,一来是这外表实在是寒碜了点儿,二来也是谁都知道世子回来不可能就是眼前这种阵势。 “谁不知道咱们世子如今还在半道上,滚滚滚,镇北王府能是你们前来讹诈的地方,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门房挥手做驱赶模样,德全没有防备,差点没被搡出去。 “你找死是不是!”赶车的车夫一把将头上的草帽掀了开,跳下车辕。 此人正是陶成。 “你才想找死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门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拳头打回了肚子里。 外面如此动静,很快就从门房里又跑出几个身穿青衫的下人,一看就是这门房的同伴。 而那挨打的门房一面捂着脸,一面在旁边跳嚣:“给我把他往死里揍,竟然敢打老子。”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这边打得是如火如荼,不分伯仲,陶成以一当十,却不落下风。却也没有击倒这些人,似乎勉力支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