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耽搁,先前那道尖锐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 沙睿这次出席酒会是携妻子一同前来。他忙着跟生意场上的朋友们应酬,妻子则被晾在一边。正在无聊落寞之时,眼尖的女人一眼瞧见躲在角落里脱了高跟鞋疑似正在捏脚的范范。女人疯狂的嫉妒心开始作祟,她以为是沙睿和那个贱货牵扯不清,想趁这样的一个机会‘重温旧梦’。于是,被怒气驱使,她毫不犹豫地走到范范面前,还故意拔高了嗓门,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里坐着的就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 这下可热闹了! 沙睿听到妻子的声音,忙不迭就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边暗暗在心里恼恨,就不该带这个泼妇来参加酒会。原想利用‘夫妻和美’作为一个好的卖点,能给他加不少分。这样,洽谈生意也能事半功倍。不料想,到底是他高估了这个女人。她就是个泼妇,不分场合地点的胡闹。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彻底毁了他的事业吗?愚蠢的女人! 紧赶慢赶,沙睿来到了妻子身旁,循着妻子的视线看过去,却诧异于竟在这里见到了范范。 多久了?自从分手之后,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吧? 偶尔,他还是会想起她,却惊讶于她断绝的如此彻底。几年的时间里,竟连通电话都没打给过他。 一方面,分手分得如此彻底,免于纠缠,他是轻松的。可另一方面,想到她离开得如此决绝,每每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沙睿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个一个时间、场合,他与范范重逢。只是,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这时,大脑经过了很长的一个反应波,范范总算也反应了过来。 沙睿的妻子,她是见过的。以前曾带上极品亲戚去她家里闹,打得她鼻青脸肿,也彻底见识了这女人的泼辣本性。 不过那时候挨打是她活该,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现在……她早就与沙睿分手了,这女人却一口一个‘狐狸精’‘贱人’地叫着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四下看了看,果然,差不多所有人的视线都瞥了过来。照这样下去,今天的酒会非砸她身上不可。 想到这儿,范范轻轻叹了口气。果然,她就不应该来。 “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扔出这一句,她起身想走,却蓦的想起刚脱下来的高跟鞋还没穿。 都怪她臭美,穿了一双新的高跟鞋过来,结果脚磨破了,这才寻个犄角旮旯地方,脱了鞋,让自己的脚歇一歇。不曾想,就这样,还能被这女人找出来。她也真够倒霉的。 “我认错了?”那彪悍女人冷冷一笑,“别的人我可能认错。你这个贱货,即便烧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来。怎么着?打听到老沙会来这里,你是来守株待兔的是不是?还想勾引别人老公给你当‘姘头’是不是?不过,你也真是不要脸。以前的你起码有年轻这个招牌。现在?哼,脸上肉皮都松了,也有了皱纹。怎么?还想着勾引我男人?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么说着,女人打开精致手包,从中取出三张百元钞票扔了过去。似乎觉得三张不太够,她又从手包了取出所有钞票。有一百的,有五十的,还有两张十块的。就这么,统统甩到范范脸上。伴随一声轻蔑地质问:“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回家给你取去。只求你放过我老公,放过我,也放过我两个无辜又可怜的女儿。” 和几年前相比,沙睿的妻子貌似学聪明了。她知道,光靠打骂仅能图个一时畅快。对付狐狸精,还是要有些窍门。比如,利用舆论的压力 …… 这不,在她提出两个无辜又可怜的女儿时,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替她鸣不平了。 范范不打算理这个泼妇,扭头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冷不防,却被沙睿的妻子一把扯住了头发。 沙睿妻子一脸的愤恨。以前,她便最恨狐狸精那副自以为是的表情。明明就是她勾引了别人丈夫,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像现在。 “放手~”叹了口气,范范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不想,那女人非但没松手,还用力扯着她的头皮,大有把头发全部拽光的架势。 “你快放手,还不嫌丢人吗?”沙睿在一旁压低了声音吼着他的妻子。爱面子的他其实更想做的是一走了之,假装不认识这个泼妇。可若他真的一走了之,反会被说成不负责任,或者心虚逃避。 “你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女人哼笑一声,已经认定了是沙睿提前联络了贱人,两人选在这个地方私会。 沙睿的脸阴沉得如同铁板一块。该死的,他也不知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将这泼妇带到酒会上来。她简直无药可救。 这时,苏新月赶紧甩开殷朗的手,大步上前,欲替范范解围。不知是走急了,还是不太习惯穿这种细高跟的鞋,左脚脚踝使劲扭了一下,她身子踉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