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但也都听说过她高傲的名气,此时见她一脸笑容,对自己十分客气,不由先就有些得意,再掂一掂塞到手里的金镯子,恐怕得有足足一两多重。 此时市面上一两金子能兑一百两纹银,再加上火耗就要兑一百二十两,更别提那镯子上镶的宝石珍珠个个都有小指头大小,且都是极好的品质,若在当铺当了死当,最少也得三四百两银子。 这俩太监不着痕迹地把镯子收进袖袋里,眉开眼笑地给瑶光行了个礼,其中一个瘦高的太监还说:“良娣从前多有狷狂之名,今儿一见良娣,才知道并非如此,良娣竟是个最温和可亲不过的。可见世人传话总有传错的时候。” 另一个也赶快说,“可不是,我瞧良娣就温柔贤淑得很。对我们这种卑下的人都如此和气,对旁人只有更好的。” 瑶光笑道:“还烦请两位大人‘如实’回禀太后。” 俩太监点头,“那个自然。良娣不必担心。” 待将两人送出了二门,瑶光又叫紫翎又端来一盘银子,差不多有五十两,“两位宫使奔波一趟,我本是应该在庄上好好招待的,可知道两位还赶着回宫覆命,哪里敢拖延。两位在路上也得打点下跟着来的人,出趟差辛苦,哪有再让二位破费的,这些银钱,给大家路上买些茶水点心。” 两个太监心说韩良娣果然上道啊!出来一趟,上下当差的人都发了一注小财,哪有不说她好话的。 瑶光当然对薛宫正也有厚赠,只是薛宫正推辞了,“我是受太妃所托而来。再说了,也怕有些东西打眼。”瑶光一想也是。便不再提。太妃一定会对薛宫正有表示的。 两人依依惜别,瑶光挽着薛宫正手臂,“良师难得。不知何日能与宫正再见了。” 薛宫正笑道:“良娣莫急。太妃临行之前我已经禀告过她,须得给您找个先生常住在家中。人选也有了,也已送信去了,大约再过几日就会到了。我猜,太妃很快会派人来安抚良娣。” 薛宫正上了油壁小车,一行人出了二门。 瑶光怅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快步走回到书房,斟酌字句写了封短信,命王妈妈叫来管家王顺,“你带上些庄子上暖棚里的鲜嫩菜蔬和一笼肥鸡去王府一趟。若是太妃在家,就说良娣给太妃请安,若是太妃进宫了,就将这信交给李嬷嬷。” 王顺不敢怠慢,将信双手接住揣在怀里,领了几个小厮装上菜蔬肥鸡,赶着马车,比薛宫正一行人还先进了城。 到了这天晚上掌灯时分,太妃果然派人来了。 太妃派来的是端王的乳母郑妈妈。郑妈妈比李嬷嬷服侍太妃的时间还久些。郑妈妈也是太妃闺中时的大丫鬟,后来随着太妃进了宫,二十几岁时放出来,早已去了奴籍。她嫁给了帮太妃打理生意的掌柜,生二女儿后刚巧太妃生了端王,又召她进宫抚育端王。 紫翎一听说来的是郑妈妈,心里先是一喜,赶紧跟瑶光说了郑妈妈身份与众不同之处——郑妈妈现在虽然不在王府服侍,但仍是太妃的贴心人,更有抚育端王之功。 瑶光便带着众人亲自去二门迎接,见到郑妈妈,上前福了福身,“辛苦妈妈了。” 郑妈妈受了瑶光半礼,便连忙扶住,笑道:“太妃见了良娣的信很是高兴。天气渐热了,刚好我家那口子从江南带了一批轻软的绸缎回来,今天我送去王府,太妃便叫我顺便送过来。” 瑶光请郑妈妈坐了一会儿,问了问太妃近况,又问李嬷嬷可好,说了说薛宫正受太后召回的事,便叫下人们服侍郑妈妈去泡个汤,好好睡一觉。 郑妈妈昨日确实是赶巧去王府给太妃请安的。 她丈夫郑桂管着太妃手下生意,这几天才来了两船的江南新式绸缎,挑了些新颖别致的,再有一盒子南边最近兴起的用纱堆的花,俱是新巧的样子,便连同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