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蔓和卢欢最终还是去住了街上另一家客栈。赵则帮她们送行李过去,卢欢窝着气,进屋就关上房门懒得理他们了。 严从蔓觉得抱歉,对赵则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你帮我跟许惟道个歉吧。哦,还有钟恒。” 赵则挠挠头:“我知道我知道,对不住了,不能让你们住那儿了。” “不关你的事。”严从蔓摆摆手,“欢欢被惯坏了,性格一向不好,你也知道的,她就是那个公主脾气。” 赵则也认同:“你是她姐,你说说她吧,让她别再惹钟恒了,钟恒什么脾气她也知道,这不讨骂嘛。” “她就是作,这些年男朋友换了多少,闲了就跑钟恒这儿下功夫,还不是因为以前没追上,一直不服气,她那人从小被捧到大,我舅舅多宠她,惯成这样。” 赵则叹口气:“好在现在许惟回来了,她更没什么可能了,早点死心的好。” 严从蔓多少有点好奇,问了句:“他们俩……又在一起了?” “我倒想撮合他们复合。”赵则皱眉,“但他俩模温温吞吞模糊糊的,钟恒心里肯定是想的,许惟那边我搞不清楚。 严从蔓笑笑:“那你可以放心了,她对钟恒也挺上心。” 钟恒洗完澡,头发擦了两把,正要上楼,钟琳打麻将回来了:“哎,上哪去。” 钟恒站楼梯口,拍了拍头发,问:“赢了?” 钟琳面露喜色:“那还用说,我的牌技磨坊街怎么的也排前五吧。” 钟恒:“赢了多少?” “够领你们搓一顿的。” 钟恒笑一声:“别嘚瑟了,你女儿那作业,下回你自己辅导。” “咋了?” “那写的是字么。”钟恒说,“我没忍住,又骂她了。” 钟琳一听也愁:“我难不成还得给她找个练字师傅?”话一落,有了主意,“啊,不如你来教,好歹是你外甥女。” “得了,我没那耐心。”钟恒一口拒绝,转瞬想起什么,停了会,说,“许惟写得挺好看。”岂止是好看,那是专业水平,以前都是贴出来放橱窗展示的,旁边还有她的照片,他每次经过,都特别有面子。 钟琳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那我以什么名义找她啊?” “那是你的事。” 钟恒转身要走。 “你等会。”钟琳喊住他,“我知道你干嘛去,来吧,带杯牛奶给人家。” 她速度快,很快冲了杯牛奶。 钟恒过去端了。 钟琳笑笑:“别忘了帮我问问,看她乐意给平安教字不?” “你自己问。” 他丢句话就走了。 许惟在洗衣服,房门是虚掩的,钟恒推门进去,走到卫生间门口。 许惟拧干水,把内裤抖开挂在晾衣架上。 钟恒靠在门边,说:“要帮忙么。” 许惟回头看他,钟恒说:“牛奶先喝了,热的。” 许惟把胸罩放到一边,冲了手,接过来,“谢谢。” 她站着喝牛奶,看了看他:“你把你那头发弄干。” 钟恒说:“毛巾没带。” 许惟顺手捡了架子上没用过的浴巾丢给他。钟恒等她喝完,接了杯子,出去坐到小沙发上擦头发,一坐下,屁股底下的手机震起来。 钟恒挪开一看,是许惟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来电人:何砚。 他没碰手机,过去叫她:“有电话。” 许惟刚好晾完胸罩,出来接了:“何队。” 电话里何砚在说:“埋汰我呢,叫名字就是,这几天怎么样?”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