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想了想,拿着辞呈起身朝他走去,其实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 他在意大利名家设计的西式办公桌前止步,怀着一种沉重的心情弯腰双手将辞呈奉上。 盛誉微怔,抬眸时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的两个字。 他胸口微缩,抬眸看向司溟。 司溟却没有勇气看他,垂着脑袋轻声开口,“对不起,盛哥,我想辞职,望批准。” “为什么?”盛誉很懵逼啊,真的很懵啊,“我让你当执行总裁你就要辞职么?”这是什么鬼道理?我是为你好啊!拿你当自己人啊! “不是的。”司溟很冷静地解释,“辞呈昨天下午就写好了,只是你没来,我就没给。” “……”盛誉就这么望着他,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还是难以接受,“司溟,你给我一个理由,理由合适我就让你走!”如果司溟有更好的发展,他一定放他走! 但是盛誉内心已经起了波澜,他正努力克制着,相处这么多年,盛誉早就拿他当兄弟了。 司溟双手握着辞呈,盛誉并没有伸手去接,他轻声回答,“冰倩其实是富二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爸爸是瑞阳集团董事长。” “瑞阳集团?”盛誉略有些诧异,这家公司他知道的啊,发展还不错,是家族企业。 “对,就是跟我们有过合作的瑞阳集团。”司溟轻声回答。 盛誉盯着他,“她是冰瑞阳的女儿?” “对。”司溟解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盛誉往椅背一靠,抬眸一瞬不瞬地看向他,“所以呢?他想挖你?” “他生病了,肺癌晚期,生命走向了倒计时。”司溟双手握着辞呈,弯着腰垂着眸,十分诚恳地讲明情况,“冰倩是他的独生女,瑞阳集团是冰家的产业,他想把公司交给我。” 这个理由不能反驳,他生病了?不过50来岁吧?肺癌晚期?生命倒计时? 如果这是真的,那真是……太遗憾了。 盛誉轻叹一口气,“他这是器重你,觉得你有能力管理好公司。” “所以盛哥,实在对不起。”司溟依然不敢看他,心情格外凝重,“冰倩现在需要我,我是她的丈夫,我有义务尽自己的努力保护好她,如果我不去接手,公司很有可能就会落入别人手里。” “我明白了。”盛誉做为一家大型企业的管理者,很能理解这种状态。 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起身接过辞呈随手一放,伸手揽过他,紧紧抱住了他! 这是盛誉第一次抱司溟!带着一份感谢,与一份不舍。 司溟闭上了眼睛,也抱住了他,他的心里漫过一股酸涩的暖流,内心真是五味杂陈。 这间工作了无数个日夜的办公室,他根本舍不得离开。 “盛哥,保重。”司溟万分不舍,心痛如刀绞,“我会祝福你的。” 盛誉唇角轻扬,“兄弟,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挚友!” “嗯嗯!”司溟真的特别感动,有泪水汇聚在眼眶里,但做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忍不住。 这个离别的拥抱持续m.MMcZx.CoM